都被折腾成这副德行了,还记得这茬儿呢。
“嘴硬。”殷凤城低声嗔她,接了簪子,收入怀中,“当是阿蛮给的定情信物了。”
“呸!”陆梵音没空理他,扭过头去继续睡。
“起来,天快黑了,这里离大营太远,夜里危险。”殷凤城把她抱起来。
她就软哒哒趴在他肩膀上,“我不管,你负责。”
从早到晚的,从大清早一直折腾到天黑,现在想起来边境危险了。
她含含糊糊说完,继续睡。
“阿蛮”殷凤城没辙了,“听话,把衣裳穿了,吃点东西,我们走。”
他要动手帮她穿衣裳。
陆梵音被吵得烦死了,“你烦不烦啊!滚!”
她推开他,自己滑回裘皮里面去,把头蒙住。
累死了知不知道?
你当我是你?
我有你那功力,早把你宰了!
殷凤城难得的好脾气,被她又推又骂,也不生气。
“行,我负责。”
他站起来,拎着烤兔子又出去了。
一个人坐在门外火堆边,啃兔子腿儿。
天色越来越暗。
眼见着,远处雪堆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移动。
殷凤城一面啃兔子腿,一面盯着那里。
果然,那里过了一会儿,走出一只狼。
一人一狼对视了一会儿,殷凤城叼着兔子,垂手抓了一把雪,团了个结结实实的雪团,朝那狼砸过去。
狼轻松往后一跳,躲了开,之后,回头看了他一眼,跑进林子深处去了。
殷凤城扭头看看他的马。
“探路的。”
这狼不知道已经监视了他们多久,也不知到底是看上了马,还是看中了木屋里那个白白嫩嫩,埋头大睡的。
他起身,在附近寻了根棍子,在手里掂了掂。
跟孤抢人,不管是人还是狼,都得死!
半夜,狼群来了。
把木屋团团围住,嗷嗷地叫。
马惊了,前蹶后踢,一阵阵嘶鸣。
陆梵音在屋里被吵醒,“烦死了!”
她爬起来,随手抓了殷凤城黑色的轻裘大氅裹在身上,推开门,倚着门看。
殷凤城正跟狼打呢。
他抱着狼王的头,掐着狼嘴,人跟狼一起摔在地上,抬头看见她睡颜迷离地看着呢,立时咧嘴一乐:
“睡醒了?宝贝。”
说着,扔起棍子,嗖地,把一只扑向陆梵音的狼给钉在地上,戳死了。
陆梵音退开一步,防止被死狼溅到血,看他打得挺欢,白了他一眼,“无聊。能不能轻点?吵死。”
一身的劲,这是还没使完?
明明几招就能全部杀光的狼,他在这儿一个一个打着滚摔跤,挨个儿拧脖子。
一把年纪,比霍星河还爱玩!
她进屋继续睡觉,砰地用力关门。
过了一会儿,外面消停了。
殷凤城杀光了狼群,用雪仔细洗了手,回来木屋。
冰凉的手,探进裘皮下面。
陆梵音正睡得沉,被激得嗷地惊醒,叫出声儿,然后后半段叫声,就被他突然扑过来,给吃了。
殷凤城扬手掀了轻裘,一面发疯吻她,一面又把自己衣裳都给脱了。
封着她的嘴,连个骂人的机会都不给她。
刚杀过生,沾了血腥的男人,更加亢奋。
陆梵音也是要疯了。
好好的招惹他干嘛?
还能不能活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