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像只大狗狗一样,聪明,勇敢,心胸磊落,又很好哄,就是嘴毒了点,下手没轻没重的。
若将来的孩子,能如他这般心性,便也该知足。
霍星河因为受的伤很重,又服过药,睡得很沉。
可身上,依然热得像一团火。
陆梵音紧紧贴着他,等了一会儿,见他依然没动静,只听得呼吸均匀,睡得正香。
她被他的呼吸声感染,两日来,不眠不休,也已经分外的累,便将脸颊贴在他的肩膀,抱着他一只坚实的手臂,一道睡了。
半夜,霍星河翻身时,被伤口疼醒。
迷迷糊糊中,刚一动,忽然定住了。
身边什么玩意儿?
软软的,香香的,滑滑的一只。
长这么他大都是自己一个人睡,忽然身边多了一个,顿时警觉起来。
他猛地睁开眼,伸手去摸,一不小心,抓了一大把,是女人!
没穿衣服!
陆梵音被他抓疼了,醒来,幽幽道:“你属狗的?”
霍星河顿时不会动了,“你你脱得精光,在这儿干什么?”
“来睡你。”
“”霍星河偷偷掐了自己一下,做梦吧?是吧?
就说自渎太多有害身心健康。
可是,这一下掐得好疼。
“我满身的伤,你来找我寻开心的吧?现在真的伺候不了。”
谁知,陆梵音却忽然翻身,从被子里滑到他身子上方,低声道:“我伺候你,好不好?”
霍星河喉间激烈滚动,脑子嗡嗡的,“你吃错药了?”
“吃了有一个时辰了,得抓紧时间。”
霍星河:,真吃药了!
“又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陆梵音:“霍星河,你听好。本宫需要一个儿子,姓霍的儿子。只有把你跟本宫捆绑在一起,你爹才能助本宫夺位!”
“夺唔!”霍星河说了一字,另一字被陆梵音伸手给摁回嘴里去了。
他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看着她。
霍家世代忠君爱国,从来没想过什么是夺位,什么是造反。
她压在他身上,“这是本宫第一次将这个两个字说出口,你也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如果不马上答应,本宫现在就让你变成一个死人!”
她顿了顿,又道:“如果你好好配合,你的儿子,便是大虞朝未来的皇帝!这笔账,霍家只赚不亏。”
霍星河把她的手从脸上摘下去,压低声音骂她:
“你疯了!你想没想过,如果失败了会怎样?你连长公主都没得做!自古造反之人,哪个落得过好下场?”
她威胁要他的命。
他却在考虑她的后路。
陆梵音便更坚定自己的想法。
“霍星河,你以为,本宫活到现在,每一次按规矩办事,曾有过什么好下场吗?我只能被迫一次又一次求生。”
她轻抚他的脸,手指从脸颊刚生出来的扎手胡茬上掠过,摸上他的喉结,嗓音柔软下来:
“你救过我那么多次,不管多难的困境,从来都没放弃过我,这一次,也听话,乖乖的躺着就行了,好不好?”
黑暗中,霍星河不语,胸膛激烈起伏,气息变粗,显然很
“生气”。
陆梵音伏在他胸膛上,“你放心,我只要孩子,还有霍家军的支持,将来天下大定,你若有了真心疼爱的女子,尽管去娶妻纳妾,生儿育女,本宫绝不过问。”
却冷不防,霍星河抬手将她的后脑摁住,恶狠狠问道:“你觉得我还能有哪个真心疼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