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将军府中扮了一阵子丫鬟，倒是更会伺候人了。
陆梵音张开手臂，给他解衣，歪着脑瓜，心里琢磨着到底要怎样在连晏清和殷凤城的夹缝中，抢得先机，赢取到霍海生的支持。
莫离默默帮她将身上衣裳除尽，又扶她进了温热的水中。
陆梵音这几日，已经被冻得死去活来，这会儿终于泡在热水中，舒服得长长地哼了一下。
莫离克制地闭了一下眼睛。
他可以在亲手把她脱得一干二净时，还坚守上下尊卑之分，已经是非人的毅力在支撑。
可不可以不要“哼~~~~”
他一如既往，将手落在陆梵音肩上，用她喜欢的力道揉捏。
但是，目光在她头顶，她看不见的地方，变得不再那么坚定。
他强迫自己克制，不去胡思乱想，手里的劲儿，还是不知不觉变大。
陆梵音正想着自己的正经事，忽然“啊”，叫了一声。
“疼啊！”她回手打了莫离的手，“能不能别那么使劲儿。”
莫离：
牙根子，都快被自己咬崩了。
但只是轻声道：“是。”
他手劲儿重新变得均匀。
陆梵音继续陷入沉思。
然后，她想到了一个不得已的办法。
沐浴过后，她去了女医的营帐。
女医正在忙着配药，大概因为是外域人，也没什么君臣礼节，就打了个招呼，让陆梵音随便坐。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陆梵音不坐，在她的帐篷里到处溜达。
架子上，摆满了各种药，琳琅满目。
“我叫甘草。我娘生我的时候，刚好正在拔一株甘草，于是我爹就给我取名甘草。”
“哦，甘草。”
陆梵音见营帐最里面的架子落满了灰，摆着许多奇奇怪怪的小药瓶。
“你们来军营好多年了？”
“是啊，五年了，连先生好了之后，我爹便去云游四海，他嫌我碍手碍脚，就把我丢在这里，拿将士们练手。反正这里每天都有人生病受伤，我有干不完的活儿。”
甘草抬头，见陆梵音盯着那个架子看，“那里都是我爹配的药，因为都是稀奇古怪的，将士们用不到，就一直搁着了。”
“哦，”陆梵音拿起一支小瓶，上面写的字已经褪色，看不清，“这是什么珠丹？”
甘草埋头配药，“结珠丹，给女人用来助孕的，我爹说，我就是他骗了我娘服了这个，才生出来的。不过，在这儿哪儿用的上。”
她说完，还好心道：“公主倒是将来可能需要，你拿去吧。”
陆梵音轻拂了一下瓶子上的灰，“那便却之不恭。只是这件事，你不要与旁人说，本宫担心”
“哎呀，知道了，你们虞朝的女人，就是三从四德，顾忌太多，好像男欢女爱犯了滔天大罪一样，整天偷偷摸摸的。”
陆梵音笑了，“你们外域的女人，不是这样吗？”
甘草摊手：“你看，我娘生了我就跑了，我爹没办法，只好把我养大。自己造的孽，自己承担呗。生孩子，根本留不住我娘那样的女人。”
陆梵音便进一步确定了自己之前的计划。
她来到甘草面前，“你有什么愿望？本宫可以帮你实现。”
甘草不解，“啊？我的愿望就是跟我爹一样，当一个大夫，救死扶伤，没了。”
陆梵音突然抓住她的手，“那你现在，能不能救救我？”
甘草有点被她忽然间变得如母狼般地目光吓到，“你你怎么了？”
陆梵音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我这里，有个金环，你帮我取出来。”
甘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