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打情骂俏,忽然发觉门口有人进来。
一个外域装扮的女子,端着药匣子,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目瞪口呆看着他俩。
“内个,长公主是吧,我是霍帅营里的大夫,来给这活祖宗上药,不过,我看您二位现在挺忙,要不,我待会儿再来?”
她又要退出去。
“慢着,不必了,刚好本宫还有事要办。”陆梵音从霍星河的军榻上滚下来,整了整笨重的皮袄,出去了。
可刚到营帐外面,就听里面那女大夫对霍星河冷漠吩咐:
“把裤子脱了。”
霍星河:“干嘛扒我裤子?”
“上药!”
“喂,我告诉你啊,你别碰我!”
“老实点,别动!”
陆梵音扁扁唇角,又回头进去了。
霍星河正死命拽着自己裤腰,见她又回来了,赶紧解释:“阿蛮,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人家让你把裤子脱了上药,你一个男人,矫情什么?”
霍星河小声儿嘀咕一句:“我还不是为了你。”
“什么?”陆梵音没听清。
女医在一旁,冷着脸,“他说,他想让你来。”
陆梵音:
“放肆!”
但是看霍星河那一身的伤,那惨样,又一边骂一遍挽袖子。
又不是没看过。
她去扒霍星河裤子。
霍星河还死拽着裤腰,瞅那女医,“你转过脸去。”
女医撇嘴,“不就是那吗?跟个宝贝似得,这军营里除了我,哪个没有?我救死扶伤时,见多了。”
陆梵音:
她憋着没笑,“霍少将军受了伤,就像个霍小娘子。”
霍星河脸一沉,把手放开,“我怕你们吓着!”
陆梵音:
她淡定把他仅有的一条亵裤给退了下去。
然后,静了一静。
回头瞧了女医一眼。
女医也静了静。
陆梵音静了静。
霍星河老老实实躺着,觉得自己就是个物件儿,居然萌生了羞耻感,又暴躁,又想哭。
“你们俩能不能快点。”
陆梵音偏不快,一边仔细上药,一边跟女医讨论:“这一刀要是砍歪了,估计就没救了。”
女医:“可不是呢。”
“还有这一刀,真狠啊。”
女医:“嗯,奔着断子绝孙去的。”
霍星河仰头望天,默默抓过被子,把自己脸蒙上了。
陆梵音帮霍星河把前面的药上好,又让他翻过去,收拾屁股上的伤。
霍星河已经不想说话了,咬着被子:你们俩随便吧。
女医瞧着陆梵音那认真模样,也不开他们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