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梵音差点没撞到他身上,“你又出什么幺蛾子?”
霍星河回头,嗔怪地看她一眼:“这里已经离北疆不远了,为了防止人多眼杂,或者殿下见我父帅时,一不小心漏了嘴,臣建议,从现在开始,我们继续夫妻相称,熟练一下,以防万一。”
莫离跟在后面,静默站着,一言不发。
心里磨刀。
陆梵音明知霍星河在变着法子戏弄她,“不必了,本宫是随便说走嘴的人吗?”
霍星河:“那还是算了,不去了。我父帅何等人物,岂是三言两语的小儿伎俩能骗的过去的?”
陆梵音磨不过他,“行了行了!夫君!夫君!夫君!你满意了!”
她也不等他在前面开道,自己提着裙子,迈过荒草就走。
可没走几步,裙子就被荆棘给刮住了。
她本就不太高,在一人多高的草丛里,跳起来也只露了一截脑瓜尖,扯了半天,都扯不清楚,裙纱破了,发髻也刮乱了,还被刺扎了手,气死了。
“女人。”霍星河摇头,一脸嫌弃,与当年把她从北疆抢回来那一路,如出一辙。
陆梵音含着被扎了的手指尖,瞪他,还想扇他。
可他到她面前,忽然转过身去,背对她蹲下来,“笨蛋,上来,背你出去。”
陆梵音才不,“不用了,本宫有莫离。”
霍星河:“他是你夫君?”
莫离不语,白了他一眼:你是?
霍星河:“再不上来,当心草丛里的蛇虫鼠蚁,爬进你裤管里,顺着大腿往上爬”
陆梵音听得鞋里的脚趾缩紧,“行了行了,你闭嘴!”
你都不怕当牛做马,本宫还怕什么?
她爬到他背上,给他背着。
换莫离去前面开道。
三人下了山,在河边稍作休整。
莫离去寻吃的。
霍星河脱了上衣,去河边打水,顺便冲了个澡,痛快一下。
陆梵音背对着河水,坐在大石头上,看见他丢在旁边的衣裳,在荒草丛中粘了许多去年的苍耳子,便一颗一颗帮他给摘了下来。
正摘着,感觉身后有动静,回头,见霍星河不知什么时候从水里上来了,正水淋淋地站在她背后,看着她帮他整理衣裳。
太阳光照在他蜜色的皮肤上,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胸膛,往下滚落。
有些炫目。
陆梵音匆忙转回头来,将一把苍耳丢去石头下面,又将衣服甩给他,“摘干净了,不然扎死你!”
“泼妇!”霍星河笑着骂了她一句,却还是拣了衣裳穿上,坐在她身边。
“你叫本宫什么?”陆梵音瞪眼。
“那不然叫什么?媳妇?”
“死开!”陆梵音将脸别去另一边,不想理他。
霍星河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来啊,练习一下。我父帅可是慧眼如炬。真夫妻还是假夫妻,一眼就看得出来。”
陆梵音没好气:“怎么练?”
霍星河笑得两眼弯弯,“比如你亲亲我,我亲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