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再怎么装模作样,习惯的表情和动作是骗不了人的。
你装哭的那样儿!
你翻白眼撒泼的那样儿!
你在宫中树下打萧鸷耳光的样儿!
他用蜡针在她皮肤上,轻轻地滑过来,滑过去。
留下一道一道细细的红痕,微痛。
现在这样很好。
朝堂上少了一个长公主,他就少了一个对手。
待到儿子生下来,便另立新帝,之后再废子自封。
到时候,长公主之位,必是不能还你了。
但皇后的名号,也不是不行。
他享受恐吓她为乐:
“沈夫人皮肤不错,啊,你说,是刻上你的名字好呢,还是长公主的名字?或者”
他顿了顿,“要不,就刻上‘摄政王专用’几个字?”
变态!疯子!陆梵音在心里骂。
可忽然想到,殷凤城只喊她沈夫人。
她收拾心神,“王爷,有话好好说,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真的不要在妾身身上刻字~,被别的男人看到多不好。”
“还想要别的男人?”他凑到她耳畔,将她惯说的那两个混字,咬得清清楚楚,“不如,乖乖的,与孤通奸,生个孩子?”
他说完,想吻她的唇。
陆梵音往右边躲。
却冷不防,那一边,蜡针已经逼近,距离她的眼睛近在咫尺。
她扭头看左边的殷凤城。
他显然好整以暇,等着她自己送上门呢。
陆梵音心里暗骂:亲亲亲!就知道亲!你不用下半身想事儿,会死?
他们俩本来共同把持朝堂,合作多么愉快,为什么非得逼她生孩子?
本宫生不出孩子的。
奈何,现在她人被摁在书架上,右边还一把蜡针等着。
“王爷,别生气,妾身这不是听说男人都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嘛?所以,陪您逗着玩”
她又在极近的距离,看了他一眼。
他神情沉冷,根本不理她在说什么。
他现在就在逼她主动投怀送抱。
陆梵音没办法,凑过去,用唇潦草地碰了一下。
却不料,两人的唇刚刚触到,殷凤城就当啷一声,扔了手中的蜡针,摁住她的后脑,狠狠回吻回来,不准她挪开半分。
“阿蛮!!!”他含混唤她的乳名,几乎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后背又撞倒了整排书架。
“要是你再敢背叛孤,孤就把你做成干尸,摆在床上,永远不准下葬!”
陆梵音被啃蒙了。
所以,他到底把她当成谁?
这时,外面传来金错的声音:“王爷,宫中有急事。”
殷凤城到了嘴边的肉骨头,刚啃一口,就被打断了。
“何事?”他用身子抵住陆梵音不放。
陆梵音嘴唇子都被啃破了:谁这么好,救大命,记你一功。
外面,金错:“不清楚,只知金殿击鼓,宫中已经快马来催。”
这是虞朝的规矩,若是金殿上的大鼓鸣响,定有不得了的大事。
这个时候,不论是皇帝还是百官,不管你在谁的被窝里,做着什么事,都必须立刻上朝。
殷凤城沉沉看了陆梵音一眼,吩咐外面:“照顾好沈夫人,孤回来之前,不准离开。”
金错:“是。”
于是,陆梵音被软禁在玉璋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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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之上,百官连夜被折腾起来,又颠颠儿地骑马坐轿赶来,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在交头接耳。
殷凤城上殿,群臣自动让开一条路,纷纷哈腰见礼。
他经过萧鸷面前,“护国公也来了?”
萧鸷是节度使,按说无事是不需上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