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凤城不回答,却反问:“霍星河不在府中,沈夫人昨晚又与了哪个男人?”
陆梵音大眼睛翻啊翻,“自然是野男人。我能这么随便答应与王爷通奸,自然不止你一个男人,当然是谁将我哄得开心,我先跟谁睡。”
殷凤城意外地不恼,只是平静道:“耽误本王的大计,本王不介意每日给沈夫人一碗活血的汤药。”
陆梵音半个字都不让:“王爷这是想让妾身终年血流不止啊?那你还想不想要咱俩通奸生的孩子了”
殷凤城:
他咬了咬牙根子,逡巡到她身后,忽然唤道:“阿蛮。”
陆梵音拉长了腔:“是啊~~~~,小蛮腰的蛮,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殷凤城突然伸手,抓住她寝衣的后领,狠狠往下一扯。
痕迹斑驳的背,赫然露了出来,全是男人留下的痕迹。
“啊——!你做什么啊!讨厌啦!”陆梵音活鱼一样矫情。
然而,殷凤城只看了一下,眼底便可见的一阵烦躁。
那道鞭痕没了。
他原本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判断,现在又不太确定了。
“你前日被马匪掳走了?”
“是啊,马匪听说我美貌,要抓我去做压寨夫人。”陆梵音扶鬓。
“后来为人所救?”
“是呢,所以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咯。你也看见了,他粗鲁地很。”
“救你的人是谁?”
“不认识。睡完了人家就走咯。”陆梵音一副风尘做派。
殷凤城不紧不慢,拿起一支红烛,拔了上面的蜡烛,露出下面的长针,用指尖捻去上面的残蜡。
“为何当时,与明少商在一起。”
陆梵音眨巴眨巴眼,“原来他叫明少商啊?他跟王爷一样,不过是我另一个奸夫,我还以为他叫小明呢。”
殷凤城阴沉瞟了她一眼,“沈夫人不知道,他是长公主的人么?”
“还有这种事?那妾身岂不是曾跟长公主共用了?”陆梵音瞅着他手里拿着蜡烛针。
贫归贫,人还是感觉到危险,往后退了一步。
殷凤城不紧不慢,迫近一步,“孤还听说,沈夫人身手不错,能力战群匪,只为救北辰帝的那个儿子?”
他如虎威压,让人觉得呼吸逼仄。
陆梵音觉得今晚不能善了,“我怎么知道端木渊那个疯子要做什么?让儿子抱着我的腿喊娘。我再铁石心肠,也不能见死不救。”
殷凤城忽然和善一笑,“你也知道他是个疯子,以后不要理他就是了。”
“就是呢。”陆梵音又看着他手里的蜡针,“王爷你总拿着那玩意干什么?怪吓人的。”
殷凤城摆弄着手里的东西,假作思索了一下,“从前有个人,最喜欢给自己的东西做记号。新婚之夜,她在孤的心上扎了三刀。此仇不报,是不是说不过去?”
他危险抬眸,看向陆梵音。
陆梵音的目光,飞快从与他对视挪到蜡针上,“王爷,你不要乱来,我又不是长公主。”
“那,从今晚起,孤说你是她,你就是,好不好?”他忽然笑了,“只要在你身上,刺上她的名字,这个事实,就再也改不了了。”
陆梵音更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不住往后退,“王爷有话好好说。”
说完,掉头就跑。
玉璋台偌大,有几十间房。
可到底也只有这么大。
陆梵音穿着宽大的洁白寝衣,在朱红殿廊中,赤着脚狂奔。
殷凤城拎着烛台,慢悠悠在后面,迈开大步跟着。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鼓声。
殷凤城脚步顿了一下,不管,继续抓人。
陆梵音仓惶逃命,被他逼到一处书房的角落。
殷凤城抓小鸡一样,一手提着烛台,一手左右擒了她两只小胳膊,将她背对着他,摁抵在书架上。
“殷凤城,你疯了!”陆梵音觉得脊背上的皮肤都在发麻。
冰凉的蜡针,挑破她脊背上的衣裳。
殷凤城在她耳畔恶劣的笑,终于不装了?
夫妻一场,从第一眼看见你,孤就该知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