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到底因为年轻,心意不坚,到底辜负了先皇的知遇之恩。
连晏清拿起鞭子摩挲了一下,借着光影,鞭柄上刻了一道诏书:
【上打昏君,下打佞臣,凡有违逆,杀无赦!】
打龙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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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那边,陆梵音稍微歇了一下,当晚便让碧喜收拾东西。
追霍星河,去北疆,见霍帅。
这次说什么都必须要离开京城了。
殷凤城、端木渊、萧鸷、连晏清。
已经凑够一桌麻将了。
她夹在他们中间,被玩来玩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然而,刚换了身男装准备出门,就听外面有人来通传:
“少夫人,玉璋台来人了。”
陆梵音掰着手指头一算,七天!
别说,殷凤城还真识数,说七天,就七天。
碧喜气愤:“殿下别理他!”
莫离出去看了一圈儿,回来报:“金错等在大门口,将军府已经被王府隐卫围起来了。”
所以,今晚是非去不可了。
陆梵音没办法,更衣。
她又换回少夫人居家的常服,磨磨蹭蹭上了轿。
轿子去了摄政王府,停在玉璋台前,就有数名婢女前来,引去香汤沐浴。
于是,她那一身不堪入目,连晏清留下的印子,就暴露无遗了。
婢女们纷纷侧目。
等被送进殷凤城的卧房,他正忙着批阅奏折。
婢女走过去,附耳禀报了几句。
殷凤城忽然抬眸看过来。
陆梵音只穿着一层半透的宽大白色寝衣,站在那儿,有点冷,抱着身子,骄矜翻了个白眼。
婢女退下,经过陆梵音身边,语调不善地提醒:
“王爷驾前,沈夫人还不跪候?”
陆梵音往后前了一步,冷不防往后踹了一脚,正在婢女膝窝子上,那婢女当场就跪了。
“你!”婢女抬头。
陆梵音:哼。
殷凤城正在看折子,忽然眼尾带了一丝笑,接着是被打扰到的皱眉,呵斥:“退下。”
“是。”婢女匆匆爬起来,退了出去,关了门。
偌大的卧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殷凤城依旧忙他的,不理陆梵音。
陆梵音也不是会老老实实待着的人,就在他这间大屋子溜达。
绕到里间,蓦然看到,他们俩成婚当日的红烛喜字依然在,而喜字下面,端端正正摆着她的灵位。
陆梵音凑近,一个字一个字念:
“爱妻陆梵音之灵位。????”
她回头隔着层层纱帐,远远看了眼还在忙碌,一本接一本扔折子的殷凤城。
谁是你妻?
陆梵音眼珠儿一转,拿过牌位,从头上摘下发簪,将上面那个“妻”字,给涂花了。
可涂完再念:“爱陆梵音?”
怎么这么别扭?
她还想涂,忽然身后伸过一只手,将那牌位给夺走了。
殷凤城随便看了一眼,也不介意少了个字,又端端正正摆了回去。
“王爷这是打算与我通奸?”陆梵音张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