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颜不知一口气在给陆梵音的酒里下了多少药,此刻被自己喝了,已经什么都不管了,只想寻个男人纾解。
忽然看到这边好多男人,立刻笑开了花,张开手臂跑过来。
萧鸷离得最近,她便直扑了过去。
萧鸷嫌弃地闪身躲开,一脸厌恶。
林玉颜扑了个空,一眼又看见她老爹,已经完全不认得是谁,指着她爹:“男人!我要男人!”
说着,就扑!
余氏气的快要晕过去了,“快!来人摁住她!”
说着,忽然想起霍星河还在一旁,慌忙过来:
“星河,你不要误会,玉颜她一定是被人所害,她自小洁身自好,对你一往情深,绝对不是个随便的女子,你一定要相信她!”
霍星河冷漠看着眼前鸡飞狗跳的场面,自然知道是谁的手笔。
“余夫人还是尽快处理眼前的事吧,至于我和她的事,自有皇上做主。”
他二人乃是奉旨完婚,如今林玉颜当众失洁,自然打的是皇帝和殷凤城的脸。
陆梵音还躲在他怀里,红着眼圈,楚楚可怜,“玉颜妹妹要被休了吗?她好可怜,简直跟我一样可怜,刚才若不是夫君及时赶到,失洁之人也有我一个,夫君也会休了我吗?呜呜呜”
霍星河明知道她在装,却觉得她装怂总比她发飙好一万倍,于是便陪着她演,温和拍她的后背:
“乖,休谁也不会休你。”
所以,这就是长公主殿下您的计划?
果然不管是谁,只要沾了你的边,全都要倒霉。
与此同时,城中望江湖畔,一座灯火辉煌,曲乐缭绕的高楼。
顶层,明少商一袭月白色的袍子,俯首凭栏而立,湖上夜风拂过,衣袂翻飞。
小青蛙抱着他的剑,瞪着眼睛,气鼓鼓地怒目看着屋内满地打滚,疼得嗷嗷嚎叫的打手。
一阵楼梯上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匆匆进来。
“不知少东家来了,下面的人眼瞎,冒犯了少东家,还劳动您出手教训,实在是属下的错,请少东家恕罪。”
“陈堂主。”明少商不回头,望着面前的湖光夜色,“长阳明氏,在白玉京六个堂口,各自赚着各自路子的钱,我在京城这几年,一向鲜少过问,他们不认得我,不怪他们。”
陈堂主来到近前,“不知少东家今夜忽然驾临,有何贵干?”
他正约了望江湖附近的黑白两道,商量上个月的分红和下个月的计划。
听到底下人说,有人砸场子,这才匆匆赶来。
却没想到,是自家少主人。
明少商指着远处湖面上的一艘花船,“那艘船,你的么?”
“啊,正是,今晚给林相爷家二公子包了。”
明少商回头:“有人不想林二再看见明天早上的太阳,你去办。”
“啊?!”陈堂主大惊,“少东家,那可是相爷家的公子,您是不是搞错了?”
明少商:“我怎么会错?我从来不出错。你办不办?”
陈堂主的态度顿时变了,“嘿嘿,少商啊,我们这些老家伙呢,看在东家的面子上,还喊你一声少东家。可事实上,东家已经传下来话,你在明氏的一切权力,已经全部被收回,这件事,恕属下不能从命。”
他挺直胸膛,直面明少商。
若是随便被个甘心给女人当男宠的败家子唬住,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