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修文好色,整个白玉京都知道。
他一见面就被怼,指着霍星河,一时语塞
林玉颜见霍星河神情凛冽不好惹,赶紧拦着哥哥:
“二哥,他又不知是我来了。况且况且,妹妹就是喜欢他这副天雷撞地火的躁脾气。”
“哼!”林修文收手拂袖,“你有话快与他说,说完咱们就走。”
这军营里,到处都是习武之人的臭气!
霍星河压着脾气,自己倒了盏茶,也不看座:
“怎么?林小姐没与我打声招呼,就自己回了娘家,这会儿又带着两个大哥哥来我营地,是来兴师问罪的?你我虽未礼成,可你进了门,迈了火盆,我将军府几时薄待了你了?”
他将茶水在口中滚了几滚,才吞下去。
刚才琢磨陆梵音琢磨得,口干舌燥的。
林玉颜慌忙道:“怎么会!玉颜都嫁了星河哥哥了,这辈子都是星河哥哥的人,无论星河哥哥怎么对我,我都无怨无悔,其实今天,我是有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
她自认机灵聪慧,还要卖弄一下。
霍星河的眼眸,警惕抬了一下,“什么秘密?”
林玉颜上前,与他隔着巨大的书案,睁大眼睛,神秘兮兮:
“星河哥哥,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养在暖香园里的那个女人,其实根本不是沈清梦!”
霍星河神情一紧,仿佛有被震惊到。
但旋即噗地笑了,“呵呵呵,玉颜,你要是思亲成疾,就回娘家去休养一段时间,我有空会去看你。至于沈清梦”
他将手中空的茶盏打了个转儿:“她是悠乐公主的遗孤,自小养在我将军府,又是我的结发正房夫人,任谁都不可能撼动她的地位,你若因争风吃醋,那些相府后宅学来的小手段,还是收一收,在我这儿,这些花招都不管用。”
林玉颜扁扁嘴,往前探了探身子:“我真的不是争风吃醋。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但是你有没有仔细想过,她落水回来后,一举一动,是不是都跟从前不一样了呢?”
霍星河与她隔着桌子,身子也前倾一分,“沈清梦与我从小一起长大,她的一举一动,难道你比我了解得还仔细?或者说,你还有什么更确凿的证据,却没有拿出来?”
他意有所指。
林玉颜忽然有点害怕了。
难道她要说,她早就知道,王氏命人毁了沈清梦的脸?
不过,这点问题难不倒相府千金。
她灵机一动:“星河哥哥你想,沈清梦与长公主同夜落水,长公主薨,而沈清梦回来了。无论真假,她们两个之间,必定已经死了一个。而且我听说,长公主在北辰的遭遇,实在是令人难以启齿。若是换个女人,早就自我了断了。所以,她的身子,定非完璧!而沈清梦在你府中从小养到大,你们又一直没有圆房,只要我们将人抓住,找个婆子一验”
她没说完,就看着霍星河脸色已经变了。
后面的话,再没敢说下去。
霍星河:“好一个相府家的千金,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龌龊话?”
他身子靠向椅背,嫌弃看着她:
“第一,不管长公主是死是活,她胆识超绝,舍己一身,救国于危难,功勋天地可表,本将军七尺男儿,尚自愧不如容,又岂容得你们这些后宅妇人造谣诋毁、乱嚼舌根!”
林玉颜眼神一阵慌乱,“可是,星河哥哥,我说的都是实情,我这都是为了你”
为什么没有人信她?
“够了!”霍星河站起来,“第二,我与沈清梦成婚三年,与她的床笫之事如何,你一个刚出阁的千金小姐,倒是说的头头是道,实在令人怀疑私下里的品行。林小姐不如且回相府好生将养,左右你我尚未礼成,拜堂的事,三年后再议。”
“什么,三年?”站在一旁的林修文看不下去了,“不可能!你们的婚事,是皇上下旨,摄政王做主,我妹妹的去留,岂能由你随意处置?”
林玉颜三哥,林经武,一直没吭声,这会儿阴沉着脸道:
“霍星河,我相府千金愿意与你做平妻是看得起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