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宴看完这条短信,侧过脸看向因为哭累了,睡着的人。
卧室床头灯很暖。
淡淡柔柔落在她脸上。
权宴有一瞬回到了大四那年,有次,他们因为一点琐事吵架。
她生气,抓了他后背。
把他后背抓的都是触目惊心的红痕。
这还不够。
她还哭,哭了好久,他怎么说,她都不听。
直到彻底闹够了,哭够了,也是这样蜷缩在他身边睡着。
那是他们在酒店套房里唯一一次的争执。
那时候他们关系还没明确。
她却早把他当成了他的私有物。
而他呢?
那时候被她发疯挠破了后背,整个后背火辣辣的疼,他始终不发火,他不是没有脾气的人,所以那时候为什么他就是不舍得发火。
无非就是那时候,他其实就知道自己心里爱上她了。
现在,亦是如此。
他爱她。
比自己生命都爱。
所以,她的仇恨,她的痛苦,他都会帮她一一去讨回来。
次日一早,姜媃醒来的时候,权宴已经抱着婳婳去楼下吃早饭了。
姜媃洗把脸,化了点淡妆,换上上班的裙子下来。
权宴和婳婳吃的差不多了。
父女两人坐在餐桌边等着她。
“醒了?”权宴抱着婳婳抬头看她:“过来,吃早饭。”
姜媃揉揉哭的有点肿肿的眼皮,乖乖坐在他们父女身边,刚坐下来,婳婳就察觉她眼睛的异样了。
有点红肿。
“小姨,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婳婳认真地问道。
姜媃摸了下自己的眼睛,赶紧温柔笑着说:“可能是过敏了。”
“婳婳,你吃饱了吗?”
婳婳点点小脑袋:“吃饱啦。”
“权叔叔喂我吃的!”
权叔叔对她真好。
婳婳现在越来越喜欢权宴了。
“婳婳真乖。”权宴揉揉她小脑袋说:“一会我送她去幼儿园。”
“以后,我会接她放学。”
姜媃拿起筷子的手停顿了下:“你不忙吗?”
“不是刚刚才接手你家的公司?”
哪里还有时间去接婳婳?
权宴:“忙都是人的借口。”
“只要想去接,总能挤出一点时间。”
“到时候我接了送她回别墅,我再回公司。”
姜媃听完,心里莫名有点波动:“你这样来回赶会很累。”
权宴唇角扯扯:“不累,我喜欢。”
“而且我是第一次——”当爸爸。
后面的话,权宴没说,但是姜媃心里知道。
她眼神晃了下,仿佛有什么在融化。
随后没说什么,低头先喝粥。
喝到一半,权宴说:“下周盛豪那边有个文物走私的拍卖会。”
“可以一举让盛家断子绝孙了。”
走私文物?
姜媃怔了下,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敢走私?”
“我以为他是那种不学无术之人。”
“他当然是,毕竟一个草包富二代,成日流连花丛和夜店,是没有那点胆子和智商。”权宴眸色深深:“幕后最大的指挥者应该是盛天乾。”
姜媃猜猜也是:“我手里也有一个他的小把柄。”
权宴挑眉,有点兴趣:“什么把柄?”
姜媃晃晃手机:“他的小三,刚好来我的电影面试。”
“她嘴里应该有很多盛天乾的料。”
“就算挖不到不少料,我要是给盛夫人走漏点风声,盛天乾那边应该会鸡飞狗跳一阵子,还能上娱乐圈桃色绯闻。”
“盛世集团现在正在筹备上市,财务方面已经有漏洞,加上这些绯闻,股价绝对会崩盘。”
权宴听明白了,轻轻笑了下:“好,我们分头行动。”
“这次,他们一家永远别想翻身。”
姜媃点点头,心口再度微微泛滥滚动起来,好像,只有在权宴身边,她才能如此安宁。
以前,她是飘摇在风雨里的一片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