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宴安排人在沙发上盖上了一层白色的遮尘布。
“照顾你的阿姨,明天过来。”权宴拉开遮尘布,哗啦一声,一阵飞舞的尘土扬起,细小的颗粒呛入喉咙。
姜媃低头咳嗽了一声。
权宴走过来,捂了下她口鼻,防止她吸入过多的粉尘:“你先去楼上,我前几天已经安排人把卧室都打扫过了。”
“被子也是新的,衣柜里,还有很多裙子,我不知道你喜欢哪一款,只记得你喜欢哪些牌子,我都买了。”
前阵子他去给她买裙子的时候。
直接搬空了那家品牌店内所有衣服。
惹得店长差点跪下来喊他一声:“金主爸爸”!
“这里我来收拾。”
姜媃眨眨眸,看着他漆黑深远的眸,点点头。
拎着行李箱上楼。
权宴在楼下继续收拾。
姜媃到了二楼卧室,推开她睡的卧室,里面确实很新。
就连床上用品都换了全新的四件套。
只不过颜色没有那么粉。
估计权宴自己睡不惯粉色。
他换了浅灰色这种大众夫妻被。
这颜色,土土的。
果然是直男审美。
不过,姜媃也想挑剔,她觉得现在和权宴达成交易,然后享受到他带来的便利,她没资格挑挑拣拣。
姜媃收回打量的目光,先把自己行李拿出来放到衣帽间,推开衣帽间的柜门。
确实如他说的。
他买了她最爱的那个牌子。
因为不确定她喜欢哪一款,他把人家品牌店直接搬空了。
裙子,裤子,甚至店里的赠品那些长短款的各式丝袜,他都给她搬回来。
琳琅满目挂在架子上。
姜媃看一眼,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触动。
权宴对她似乎好的有点过分了。
姜媃轻轻咬了下唇。
在衣架上站了会,她才把自己衣服一件件挂上去。
等收拾好衣裙。
她走出衣帽间的时候,权宴上来了,“喜欢吗?”
姜媃点头:“还行。”
权宴蹙了下眉:“还行的意思?”
“不够喜欢?”
权宴大概明了了,慢慢走到她面前,将西裤口袋的一张黑金卡递给她:“我品味应该不如你。”
“你喜欢什么,重新买吧?”
姜媃拿着这张无限额度的黑金卡,有点烫手:“不用了吧。”
“那些裙子够了,我穿不了那么多。”
权宴:“不买衣服,买的其他。”
“你喜欢就买。”
姜媃被他这么大度弄得心慌的厉害。
准备将黑金卡还给他:“我工资够了。”
“姜媃,我们结婚了。”权宴握紧她手腕:“结婚的意思,我得养你,知道吗?”
“就算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没有我。”
“我也想给你最好的。”
很多人只看过权宴被姜媃甩了,他会恨死她。
可是他们从来不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深爱过才会深恨。
都不爱。
哪里来的恨意?
当年,她撩拨了他足足半年,最后一个月他被她引诱的沦陷。
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其实算是彻彻底底陷进去了。
他甚至永远都忘不了。
她捧着一束娇艳红得晃眼的玫瑰花站在学校楼下,朝他明媚热烈挥手,大声告白:“权宴,我喜欢你!”
“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那时候,天地都霎然失色。
他眼底,心底,只剩下她一个人。
“权宴——”姜媃还想拒绝,权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忽然就把她抱起来,在姜媃一阵眩晕里。
她整个人就被他甩到身后的被子上。
他双手握紧她细细的手腕。
低头时,高挺地鼻梁如逗猫一样蹭着她的鼻尖,呼吸缱绻,渐浓,带着他独有的冷香清冽气息。
一点点灌入姜媃的呼吸里。
她忍不住身体瑟缩了一下,唇瓣轻轻颤颤。
“权太太,现在要履行我们的条件了吧?”他循循善诱,呼吸更是浓烈的仿佛要炸开。
姜媃脸色渐渐染红,呼吸也是软了:“哦。”
“不会拒绝吧?”他问。
眼底的欲望,蠢蠢欲动。
姜媃摇头。
权宴呼吸沉沉,不再多问什么,低头就是那一场隐忍了五年的深情掠吻。
唇齿碰撞,勾缠。
吮得姜媃头皮发麻,呼吸都呼吸不了。
一个浓情的吻结束,权宴眼尾都红了,他低头咬着她白皙的耳垂,软糯的唇,指尖颤抖撕扯。
等姜媃彻底动情那一刻,权宴咬着她耳尖,嗓音喘息:“媃媃,我知道你以前想要我说跟你骚话,嗯,我说了,身体也是想你五年了。”
话落,姜媃脸色涨的殷红,大脑霹雳巴拉像发烟花一样。
砰一声,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