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听到权宴的名字。
姜媃心口紧缩了下。
下一秒,她努力挤出一抹让人看不出破绽的平静微笑:“嗯,遇到了,没什么。”
“学长,我先去工作了。”
陆铭与其实还想多问点什么,见她不愿意多提。
他也只能噎回舌尖的话。
乖乖跟在她身后回他们的办公楼层。
下午,烈日有点烫。
姜媃靠在办公椅上翻看她要筹拍的医疗剧的策划案,现在前期工作都没什么问题,唯独缺了广告赞助商。
姜媃有些头疼,不知道再去哪里找广告赞助商。
就在她扶着额头沉思拉赞助的事。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姜媃以为是陆铭与的电话,看也没看,直接接起来:“喂?”
“是我。”不是学长。
竟然是权宴?
听到他清冽像冬日冷雪的嗓音。
姜媃本能僵了几秒,微微蹙起眉说:“权医生,你找我?”
权医生?
权宴捏着手机,眼底有些化不开的冷色。
“叫我名字。”
姜媃:
“权宴。”
终于乖乖叫了。
权宴眼底的冷色慢慢化开了:“下楼。”
下楼?
姜媃眉心蹙的更紧了:“下楼做什么?”
“有你需要的东西,不想看看?”男人嗓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什么东西?”姜媃就怕他挖坑。
权宴低头看一眼腕表时间:“下来。”
姜媃僵持着:“权宴,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现在在上班,不方便下来。”
权宴不管:“好,那随你。”
他直接挂了。
姜媃看着发出忙音的手机,犹豫了几秒,到底还是有些好奇。
拿着手机下楼了。
到了c底楼大厅,大厅空荡荡的,没有权宴挺拔的身影。
倒是有徐忠明捂着贴了纱布的脸,一股子坐立不安的模样等着她。
看到她下来。
徐忠明跟狗一样,连滚带爬般地冲过来:“媃媃侄女。”
“真是对不起,伯伯那天晚上喝多了,脑子里面长屎了。”
“不小心吓到你了,我该死,我不是人,我和你爸爸是好友,我却脑子抽了,侄女,伯伯是垃圾,以后伯伯不会再那样对你,你需要什么,伯伯一定帮忙。”
“还有那个热搜,我也会安排抹杀的干干净净。”徐忠明一个地产老总,丝毫不在意自己老总的形象。
一边哭一边鬼哭狼嚎般地道歉。
眼泪鼻涕混在一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姜媃眼神嫌恶但有些惊讶地看着慌乱害怕的不行的徐忠明,只惊愕了一秒,她就反应过来。
他为什么像狗一样爬过来道歉了。
是权宴!
想到那个男人。
明明一开始对她那么冷淡。
现在却——默默为她做那么多。
姜媃心底忍不住窒疼起来。
他为什么非要为她做这些呢?
没必要的。
姜媃忍不住心口的酸涩,窒疼,冷冷看向哭的稀里哗啦的徐忠明:“徐伯伯,你想让我原谅也可以。”
徐忠明虽然心里不甘来跟一个破产的小丫头片子当众道歉。
但他更怕得罪权宴。
权宴已经安排人截胡了他两个准备中标的项目。
这两个项目他投资了十个亿。
要是中不了。
他会亏掉裤衩子。
所以,就算现在跪下来哭着叫姜媃一声姑奶奶,他都愿意。
“徐伯伯应该知道当年瓜分我们姜家的人都是哪些吧?”姜媃眼神冷若地看着还在那边卖惨哭泣的徐忠明。
结果,她一问这个事。
他直接哆嗦一下,扑通一声跪在姜媃面前:“媃媃侄女,伯伯真的不知道。”
呵呵,是真不知道。
还是不敢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