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唯一张床,又看了看地上自己那个小行李箱,一时有些坐立难安。
虽说她和陆宴州是领了证的夫妻,可是毕竟他们之间是交易,要是同床共枕的话
这也太刺激了吧?
去客房,显得自己有点矫情。
可要是不去,真的跟陆宴州躺在一张床上,那场景,光是想想,她就能抠出三室一厅了。
虽然,他的身材真是没得说。
眼一闭,心一横,庄雪曼还是上前拎起了自己的行李箱。
算了,还是先找个客房暂住一晚吧。
只是当她小心翼翼的拉开卧室门时,那个熟悉的轮椅却停在了门口。
陆宴州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行李箱上,脸色沉了沉:“去哪儿?”
被抓包的尴尬让庄雪曼下意识地挤出一个笑:“想来陆总应该是习惯了一个人睡,我觉得,我还是去睡客房比较好,免得打扰你。”
陆宴州凝视着她脸上的不自在,轮椅缓缓前移。
他没有回头,但声音却清晰地传来。
“原来陆夫人还是纯情少女。”
一瞬间,庄雪曼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还挺记仇!
这不就是在报复自己调侃他“纯情少男”吗?
行!她庄雪曼可不是认怂的人!
那股不服输的劲头上来,她猛的把自己的行李箱拉了回来,反手“砰”的一下把门关上。
“那陆总倒是说笑了,既然陆总不怕被打扰,那就一起睡!”
睡就睡!谁怕谁!
当晚,在这张宽大的床上,一边是像根木桩子一样,僵直的躺在床边缘的庄雪曼。
她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脑子里更是天人交战。
她只希望,陆宴州能早点睡着。
而另外一边,则是同样换上了睡衣,正倚着一排软枕,轻轻翻动手中报告的陆宴州。
这场景,要说和谐,也不是不行。
但又实在是有点诡异。
装睡到僵硬的庄雪曼,终究是没扛过去。
睡着之后,她先是无意识的朝着陆宴州的方向蹭了蹭,随后一只手臂直接“啪”的一下,搭在了他的腰间。
另外一条腿,也不安分地伸了过去。
黑暗中的陆宴州瞬间睁眼。
他看着此时如同八爪鱼一般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身体微僵,最终却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想小心翼翼的推开她,可他这一动,庄雪曼非但没收腿,反而更紧密地贴了过来。
陆宴州彻底不动了。
他感受着庄雪曼逐渐绵长的呼吸,一个念头涌上心头。
自己今晚,好像的确是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醒来时,发现陆宴州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房间内,庄雪曼松了一口气。
半个小时后,她换上了一件简单的白色亚麻衬衫裙,头发随意的扎了个蓬松的丸子头,整个人干净利落、斗志昂扬的出现在了餐厅。
“陆总,家里有多余的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