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几道划破口子又因他暴躁打火裂开,渗出丝丝血点。
烦躁夹杂酒气,霍时砚似是不甘心。
拇指继续磋磨打火轮,力道几乎要把指腹磨破。
一个清幽叹息掠过他细碎鬓发边耳廓。
不打招呼的,一双单薄纤细的手轻轻护住打火机,围成一道手墙,挡住海风。
火苗‘噌’爆出火花,成功打着。
霍时砚叼着烟抬眸,眼前被火苗映照亮一张脸庞,瓷白精致。
秦烟正垂眸看着点燃的打火机。
以墨黑海面为背景,映照那张酷似江唯一的脸庞,忽明忽暗。
脑海中冲击江唯一绝望跳下海的想象画面,心脏轻窒!
霍时砚凝着她,叼着烟,舌尖顶着烟蒂左右一晃。
一丝微妙的气氛在两人间蔓延。
霍时砚没说话,低头将烟对准火苗。
烟丝在触碰到火苗瞬间变红,发出滋滋燃烧灰烬声。
在秦烟双手护住的情况下,霍时砚终于点着烟。
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猛烈尼古丁稍稍压下心头燥郁。
他看眼秦烟,视线又看向她身后的出租车。
那司机靠着车明显在等秦烟。
霍时砚抬步走到出租车前,夹烟的单手搭在车头,俯身跟司机说话。
掏出手机扫码结账后,司机师傅调头开车离去。
“等等、”
秦烟快几步追上去,在与霍时砚擦身而过间,被他大掌攥住细腕拉住。
她着急,并未发现手腕处有黏腻的摩擦湿滑感。
是霍时砚划破掌心在流血。
秦烟心里有一丝恼,回身仰头看向他。
“霍先生,我拿了卡就走,再叫一辆车还得等浪费时间。”
她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儿子,她得赶快回去。
霍时砚垂眸看着她。
浓郁夜色为她白肌脸颊增添几分模糊感,更神似江唯一。
让霍时砚心里愈加烦躁!
“不着急要卡了?”
“什么意思?”
霍时砚又深吸一口烟,冷淡开口。
“卡在我家,我喝了酒,你开我车回去拿。”
“”秦烟回头,看向旁边趴窝的黑色商务轿车。
她明白了。
怪不得霍时砚叫她打车过来,感情今晚他拿她当临时司机。
秦烟心里突然憋闷的难受。
他们曾经很熟,熟到她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可现在,她只想与霍时砚划清界限,再无瓜葛。
秦烟按住霍时砚西装袖口,缓缓把手抽出来。
海风吹乱的发丝拢起背到耳后,她抬头看着他。
“霍先生,你喝了酒不能开车,可以叫代驾,可以喊你助理来,再不济”
“霍家司机众多,你随便打个电话就有人来接你。”
“我的意思是,我明明可以直接去你家拿卡的。”
何必非要她绕远跑来骊山一遭儿?
想到儿子独自一人在家还生着病,秦烟心里就有点生气。
但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
既然已经来了,再说那些也没用,不如抓紧时间快点把事办了。
深吸一口气,她朝霍时砚摊开手。
“车钥匙给我吧,我开车送霍先生回去。”
霍时砚却突然再次抓住她手腕,力道大的让秦烟吃痛蹙眉。
正当秦烟想挣脱开,仰头看霍时砚时,发现他薄醉眼神带着锐利审视她。
“你怎么知道霍家司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