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砚淡淡一句话,让秦烟差点没接住而露馅儿。
他的切入点总是那么精准一击必杀。
秦烟只能用更激动的语气来掩饰她过度紧张的情绪。
“霍先生你过分了!”
秦烟突然抬手指向门口。
“行,你去报警,现在就去。你说我是江唯一,大不了我再拿着身份证,再进一次派出所。”
“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当成江唯一!”
之前,秦烟被一个男人骚扰,那男人是她的高中同学,是个无恶不作的校霸。
他误以为她是江唯一,闹进派出所,有笔录案底。
秦烟在派出所要求调户籍档案,出示身份证,这事才算平息。
这也是闫驰调查秦烟资料中,唯一一次出现与‘江唯一’相关的事。
霍时砚紧抿薄唇,眸底隐隐透着暴戾燥郁。
他承认,刚才是在诈她。
是她表演的太真,还是他真的猜错了?
秦烟趁霍时砚松懈瞬间,转身想跑,霍时砚却下意识攥住她的手。
手指受伤的痛沿着手臂直达心口,让秦烟吃痛叫了一声,霍时砚像触电急忙又松开。
秦烟头也没回,匆匆推开厚重防火门跑出去。
一种江唯一又从他眼前消失的画面
霍时砚站在原地,心头更烦躁。
医院走廊脚步匆匆的女人,引来旁边的不少眼神。
秦烟顾不得,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离霍时砚远一点。
她生怕下一秒她的表情会出卖自己。
就算她容貌微改,可身形骨架,声音性格是改变不了的
该说幸运还是不幸?
回京港不久,秦烟又遇到高中时候的校霸,被他骚扰纠缠上。
她报警闹到派出所。
都惊公了,至少能让人相信,她不是江唯一吧。
这个早晨,儿子高烧昏迷,又被霍时砚围堵,过的真是糟透了!
但这还不算糟糕。
几个小时后,秦烟经历了比这更糟糕的事情。
秦烟在医院找个男护工来照顾儿子,事无巨细交代好后才又匆匆离开。
刚出医院大门,秦烟手机就响起急促铃声。
是护工打来的。
接通电话,秦烟就听见儿子哭着喊找妈妈的声音。
秦烟攥着手机,双腿僵硬的迈不开步。
留在医院,就没有工作;
离开医院,她又无法给儿子稳定生活。
儿子的哭声,快要把秦烟的心哭碎了
她知道孩子受伤生病时,最需要妈妈陪伴。
可她现在却不能守着他。
呵
她恐怕是全天下最差劲的妈妈了。
秦烟紧紧攥着手,猛地深吸一口气,语气清硬。
“秦超然,你要是个男子汉就给我止住哭声!”
秦烟连名带姓的吼他,让电话那端抽泣声一顿,紧接着又是更大的哭声。
秦烟狠心挂断电话,一边擦眼泪,一边头也不回朝外走。
与此同时,被妈妈吼了的委屈小孩儿,哭声充斥整条住院部走廊。
江子倩从病房里出来,朝走廊看一眼,跟其中一个保镖主动开口。
“盛小姐麻药劲儿刚过,现在疼的厉害,是谁家小孩儿在哭,吵得她都不能好好休息。”
保镖像是没听见,没搭理江子倩。
江子倩尴尬,知道保镖瞧不上盛大小姐的这位平民老百姓朋友。
世风日下,向来如此。
江子倩心里窝火,更是把气都洒在护工身上。
“这里是住院部,他一个劲儿的哭,吵得病人都没办法好好休息,你能不能让他闭嘴?”
“我一直在哄,可他一直哭,你行你来?”
“你一个破护工什么态度?”
走廊里小男孩儿的哭闹声加吵架声,变得更加热闹聒噪。
霍时砚刚来,就看见这么一幕。
江子倩像是有了底气,声调也提高三分。
“霍少爷您来的正好,再晚一点,我怕您连盛姿的面儿都见不到了!”
霍时砚心情不太好,但他现在还是能做到控制情绪。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