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栀语塞。
她不过是想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怎么就是死缠烂打了?
跟在后面出来的秦彦竣也冲到傅司砚面前。
“傅司砚,我们只是想要一个被拒绝的理由,怎么就是死缠烂打了?
更何况,你要是有意见就直说,闷声不响的就走,连我们的案子都不听完,我看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和我们合作吧!”
傅司砚不说话。
他确实是不想合作。
因为只要看到温北栀,就想到姜绾。
就想到那个没有经过他同意就随便死掉地女人。
温北栀见男人沉默,又继续追问。
“傅总,如果您对这次的合作有什么想法,您可以提出来,我们”
“温秘书。”傅司砚打断温北栀的话。
“我觉得锦铂和贵公司的经营理念有所不同,所以就没有合作的必要。”
说完不再看温北栀一眼,径直离开。
温北栀愣住,没有去追。
她怎么也没想到,傅司砚会以服务理念不同来拒绝她。
以她对傅司砚的了解,如果用
“理念”来拒绝别人,那多半是对要合作的合作方有意见。
而且这种意见一旦形成,就很难打破。
温北栀没有再愣神,转身回会议室收拾东西,临走前她把企划案交给了周经理,让他帮忙转交给傅司砚。
虽然他已经拒绝她了,但是她还是想试试。
回去的路上,秦彦竣因为傅司砚拒绝他们的事情,不停地咒骂。
“那傅司砚是有毛病吗?用‘公司理念不同’这种词来拒绝合作,他这是用脚趾头想出来的理由吗?”
“亏他还是傅氏集团总裁,这种不经大脑思考的理由都能想出来,还真是难为他了!”
秦彦竣越说越生气。
怎么说,嘉行在新加坡也是首屈一指的百年企业,结果到了海城,竟然成了嫌弃的对象。
还真是小刀拉屁股——让他开了眼。
温北栀开着车,没有听秦彦竣的抱怨。
今天遇到傅司砚是她没想到的,被傅司砚拒绝,更是让她没想到。
秦彦竣看温北栀一直没有理会他,不由严肃地问道:“温北栀,嘉行就必须和锦铂合作吗?其他的公司难道不行吗?”
温北栀”嗯”了一声,看了秦彦竣一眼,“锦铂是海城最大的珠宝公司,而且用户也是最多的,如果我们和他们不是合作关系,就是竞争关系,你觉得我们一个新入品牌,能有几分的胜算在海城站稳脚?况且你之前还和董事长是立过军令状,不让嘉行的营收超过200,不回新加坡,难道你要在这个时候告诉董事长,说你拿不下这个项目?”
这次秦彦竣语塞的说不出话。
出国前,他和他爸说保证过,会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如果不成功就不回新加坡,新加坡的嘉行总部由他继弟继承。
想到若是嘉行由他那个伪君子的弟弟继承,他就恨的牙痒痒。
随即低下头低咒一声,目光看向窗外。
温北栀知道秦彦竣的处境,也知道想要拿下这次的项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她不会放弃。
因为她能“重生”,都是因为董事长的救助。
另一边,傅司砚离开锦铂,就坐车回了傅氏集团。
刚到办公室,手机就响了起来。
“儿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个女朋友回来?过完年,你都32岁了。”
“你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已经出生了,结果你倒好,32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你说你和蔓妮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要是喜欢人家,就把人带回来,别这样一直拖着。”
傅司砚一听又是张淑君的催婚,脑仁儿不自觉开始疼。
自从大哥牺牲后,她母亲就一直盯着他结婚的事情,尤其是他过了30岁,盯的更加紧,生怕他找不到女朋友。
知道自己若是反驳,就会引起张淑君更多的唠叨,傅司砚不走心地回了句:“我知道。”
“知道知道,你知道什么?”
老夫人没好气地冲了他一句。
她儿子和万蔓妮是校友,两人只差两届。
本来说好等蔓妮毕业,两人就结婚的,结果万蔓妮要去国外深造,而且还要四年才能回来,所以两人就分手了。
期间她儿子倒是和他秘书走的近,但是后来那秘书出车祸死了。
碰巧这个时候万蔓妮回国。
她以为两人会旧情复燃,很快能在一起。
没想到,两人愣是处了五年没结婚。
“人家蔓妮陪了你那么多年,你是不打算负责了?”
“妈,我和蔓妮只是普通朋友,没有碰过她,不存在什么不负责任。”
“你······”
傅老夫人没想到自己儿子会当着她的面说这种不要脸的话,顿时气结。
当即就训斥了一句:“傅司砚,我给你最后一个期限,今年过年你必须带个女朋友回来,不然我和你爸没你这个儿子,你今年过年也别回来了。”
说完,傅老夫人挂断电话。
傅司砚放下电话,没有在意老夫人的话。
他疲惫地揉了揉自己发胀的眉心,将身体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
他和万蔓妮前前后后相处了7年。
按照正常的流程,他早就就该和万蔓妮在一起,然后带着她回傅家。
可他心里总有个声音在抗拒这件事。
抗拒他和万蔓妮在一起。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抗拒是因为什么?
抑或是他在等着什么。
明明姜绾已经死了五年了,可是一想到要和万蔓妮结婚,他心里就像是被扎进去一根刺,让他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