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欣赏着,
不知为何后颈忽然一凛,阿沐甫一抽气,骤然转身,
看见来人她大惊失色,喃喃道:“大大人您怎么怎么来了”
听见称呼,男人顿时敛了眼中笑意,径直朝她的方向侵近,那高大的身影迫近,阴影随之将她笼罩,
他还穿着玄色官袍,领正,袖宽,袍身通长,
阿沐惊觉说错了话,抿着唇,不住地向后退去:“您您要做什”
在看见男人手上的动作时,阿沐将剩下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只想破窗而逃。
秦越解开官服衣扣,脱下,将其随手扔在了椅背上,
“穿着这身袍子是大人,脱了,阿沐可明白该叫什么?”
阿沐脸色煞白:“哥哥哥”
秦越微笑:“这样才对。”
他问:“喜服为何不试?”
阿沐讪笑:“人家的东西,不好随便穿”
秦越道:“不是旁人的,本就属于你。”
阿沐腾然瞪大了眼。
男人缓缓逼近,揽着腰,将还在木怔中的少女带到垂帘后,
灰帘遮住光线,朦胧一片。
一座等身铜镜立在面前,映出他们的身形,他高出她许多,站在她身后,双手扶在她肩上。
那人笑道:“换上吧,哥哥想看。”
阿沐咬着唇,执拗地摇了摇头,呼吸抑制不住地发颤:“阿沐不懂哥哥的用意”
秦越捏在她肩上的手渐收紧,
“这是哥哥在三年前为你准备的阿沐还问我用意吗”
他笑了笑:“三年前,送往叶府的聘帖上写的是你的名字,却被你娘亲和阿姐截下
你阿姐看不起你,却不得不扮作你,蒙着盖头嫁进秦府”
“而你”
他府了身子,嗅吸她颈侧,
“我的傻阿沐,被她们蒙在鼓里这么久,还傻乎乎的念着她的好”
他撩开贴着脖颈的碎发,闭着眼,带着少女的体香的清淡气息一瞬间充满心肺,软软地抚平了翻涌的躁动,
却撩起了欲念。
再睁开,眼尾带上了一抹猩红。
不该来的,每一次逼迫只会将她推得更远。
阿沐抱着喜服,身子不住地抖着,声音跟着哑了起来,脸上挂着已经僵掉的笑:“哥哥想看阿沐没有不换的道理,还请还请哥哥在外等候阿沐换完便出去”
秦越手滑向前,去解那衣襟里的细绳,
阿沐浑身一颤,攥住男人手腕:“大人!自重!”
秦越道:“怎么羞起来了,是哥哥啊还记得那条小溪吗你不是最喜欢脱了衣裳进去玩水”
他另一只掐住少女腕上一处,手稍一用力,就让她顿时没了力气,反射性地松开了手。
“那时阿沐用陪伴换小溪里的鱼如今长大了,要的不是鱼,是庇护
可是哥哥也长大了,要的不仅仅是陪伴,更想从阿沐身上讨几分甜头”
修长的手依次解开衣襟的细绳,指尖贪婪地划过肌肤。衣裙滑落,露出瘦削的肩,和单薄的肚()兜。
他从镜中看见少女的恐惧,她闭着眼,脸色煞白,双手紧握成拳:“求您别这样”
动作停顿了一下,下一刻,唇还是落到了她肩头。
“不怕”他揽住她的腰,粗重地喘()息,细密的吻从肩头到脸颊,再到耳畔,叼住耳珠细细研磨,“不要怕哥哥知道阿沐要嫁人了不会如何”
“只是要些甜头…若没有…哥哥有什么理由庇护你和今后的夫君呢…”
帘影晃动,楼下传来的笑语被厚帘截断,只有沉沉的呼吸声在狭小的帘间回荡,
无人知晓楼上帘影深处,却藏着暗潮与绯色,
少女身着大红喜服,这样的衣裳本该配着凤冠,此时却散着乌发,手臂圈着他窝在他怀中沉沉地喘()息。
待一切归于平静,
男人轻轻吻了她眼尾,用绢帕擦了手。
“可是得了滋味?”他轻笑,“没破身,莫要担心。”
潮水退去,阿沐缓缓睁开眼,待到身子不再颤抖,木然地挣脱开怀抱,脱下喜服,穿回衣裳,又木然地对男人行了礼,
“哥哥今日若是满意,还望持守素约,将”满腔愤怨上涌,她哽住,将它们咽了下去:“将那桩案子继续压下,保我与夫君的性命。”
话落,她甚至胆敢在秦越还没开口前转身而去,
攀着栏杆,腿打着软,在迈下最后一级木阶时不慎向前跪倒,姑娘们捂嘴低呼,
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过来,将她搀扶起身。
七月一脸担忧:“主子,你还好吗”
阿沐骤然抬起头,双眼猩红,目呲欲裂,一把将她推开:“滚!”
七月怔住,不等回过神,阿沐已然冲出了秀坊。
漫天阳光洒在身上的瞬间她定住了,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刚才的污秽和屈辱恍若隔世。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被追逐的孩童撞到,也只是不作声,丢了魂一样继续向前。
她在项起扛沙子的河堤边坐下,怔愣地盯着白浪,不多时跑来一个小小的女孩,送给她一朵蓝色的小花,说:“姐姐不哭哦。”
女孩笑着跑开了,她摸了把脸,不知何时流了满脸的泪,冰凉一片。
不是自怜自哀的时候,就当被狗咬了。
拍了拍脸,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她买了酒和肉,先去赌坊后院蹲到赵二,献上酒肉,好话说尽,拿到了他的证词,让他按印画押,证明项起那日真的是去修了水渠,
不管这份证词能否被采纳,总得早做打算,
至于剩下的
她必须为了逃出秦越的掌控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