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章来自御查司,
上书关于王员外的案子,她囫囵看了个大概,
失踪的王员外找到了,尸身被遗弃在京郊的树林,腐烂见骨,经仵作勘验,是暴力致死。
随后列举了有嫌疑的人员的名单,一共五人,
她和项起的名字赫然在列,
红得刺眼,特别标注了是疑似悔婚,合谋作案。
盯着朱砂写下的名字,她手抖得厉害,呼吸变得急促,身子一寸寸发凉,整个人从脊背凉到四肢
耳中突然发出嗡鸣,
她惊慌地合上奏章,下意识地侧头看向还在沉睡的秦越,
她和项起无权无势,若真被冤判,只有秦越能救他们
人在遇到危险时总是本能地寻求救命稻草,只相处了短短十多日,潜意识里,她已经将他当成了靠山
她定下心神,趁秦越未醒去厨房做了道补气血的红豆蜜酿,端回屋的时候那人恰好也起了。
男人面露疑惑之色,她讪讪笑了下,让他趁热喝,在瓷碗见底的时候说出了所求之事。
恐惧压在心头,她尽力将事情原委说得有条有理,
可她真的控制不住声音,每一句话都带着颤,不时停下来,吞咽下卡在嗓子里的不适才能继续开口,
王员外失踪那天她在自家屋里绣客人订的喜帕,但她在叶家从来都是透明的,没人给她作证,
项起也没有,那日赌坊下工就去了城郊给人修渠,
这种临时短工都是做完了,等主家派人来验收完才结款的,干活时并无人看管,所以同样没人作证。
王员外失踪的细细翻看了一遍,拿起墨笔划去她和项起的名字,合上后将奏章放在了手边:“这案子我帮你压下,就此揭过。”
“就就此揭过?”
阿沐喃喃地张了张嘴,失神的双眸在找回焦距后,挪到了男人脸上。
她没想到就这么简单
甚至后知后觉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