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沐先起的身,
“你不许走镖,我回秦府,十天后来赎我,就这么定下了。
”
她转身就走,手臂突然被男人抓住,
项起侧抬起头,朝她咬牙道:“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阿沐一怔,转头:“谁?”
“秦越,他看你的眼神不清白。”
将“秦越”和“不清白”两个字同时提起,那人的酒后暴行骤然浮现在阿沐眼前,
她胃里又开始翻滚,背上刺芒起来。
想到这么大的事瞒着项起,阿沐心生愧疚,她故意笑得很大声:“你快别抬举我了,人家是太后的人,还看我的眼神不清白笑掉大牙了都!”
她把项起从地上拉了起来:“行了行了,你什么时候疑心病这么重了,我又不傻,知道危险还不会跑么。”
码头又来船了,阿沐提议跟着一起走一段,
项起一路都没再开口,
两人要分别了,阿沐主动牵住项起的手,刚要交代些事情,就见他神情一变,目光越过她肩头,瞬间沉了下来,拳头紧握,青筋突起,敌意直直指向她身后。
阿沐疑惑地转过身,见来人,脑子嗡响了声,慌忙松开牵着项起的手。
“姐夫…啊不,老爷?”她讪笑着开口。
秦越一身玄色官服,骑着黑马,眉眼森冷地俯视着她,他看起来刚下朝,身后跟着一众官差打扮的男人,
像是来巡视码头的。
项起向前一步迎了上去,阿沐头皮一炸!连忙拦住,场面话还没说,就听有人笑道:“这位不是那日宫里烟花宴上的小夫人么,怎么跑码头来了?”
说话的是个官差,就骑马跟在秦越身边靠后一些的位置,
阿沐谄笑着行了礼:“见过大人。”
既然见过她,那必定是哪个太妃的亲爹了。
这时又有人道:“王督头,你这是看错了吧,进宫的是秦大人新纳的妾,这位小娘子刚还和人家手牵手呢,怎么可能是秦大人的。”
阿沐一头汗,暗地里使劲拽住项起袖子,生怕他上去理论,
剩下的官差也一头汗,看明白真相的哪敢开口,生怕招惹上麻烦,心里连骂刚才说话的蠢货一万次猪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想到只手遮天的摄政王也有被人戴绿帽子的时候。
秦越沉声开口,眼中透着寒意:“阿沐,过来,我饶你一次。”
阿沐想明白后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一众官差看着,她这个妾不当也得当。
她讪笑着求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这个小哥是我今天刚认识的,他无辜,老爷大人大量,别和他计较…我和老爷回去,您家法惩治我便是…”
高头大马在她面前打了个响鼻,马上之人发出轻嗤笑,
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秦越是故意带着一帮人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