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直接说出林宛白的名字，也无法给出确定的证据。
可沈知越是律师，应该听得懂这些暗示。
只要他能产生疑虑，去重新调查，以他的实力财力和人脉，再去重新彻查，总比陈洛要来得快。
大抵是要转运了，苏瓷刚下了沈知越的车，竟然就碰巧遇到了一辆从里面开出来的的士，顺势拦下上车走了。
沈知越看着她的身影，脑子里有些乱，竟然就那样鬼使神差地跟上了的士。
的士没回商家，而是开去了市区，在路边一间服装店停了下来，那女人下车进去了大概十分钟，换了一套简单的长袖t恤工装裤出来，手上拿着换下来的那条流苏裙，回到了的士上。
沈知越抬头看了一眼店家贴在门口的牌子，一件80块。
他微微蹙眉，又跟了上去。
这次车停在了一间高端干洗店门口，苏瓷下车后，的士没再停留开走了，她进了干洗店，大概二十分钟后走了出来。
她环顾了一圈四周，找了一家最便宜的奶茶店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天空，那双清亮的眸子倔强而带有一丝落寞伤感。
沈知越觉得自己真的是病了，居然会无聊到跟着她。
刚想开车回去的时候，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沈少，你上次让我查的我都查清楚了，苏瓷的外婆在她入狱第二年就死了，所以现在她身边最亲近的除了商家老夫人，就只有一对姐弟。”
“姐姐叫陈芷，是一名离婚律师，偶尔也会接一些其他的民事小case，任职于天城律师事务，也就是我们律所，连续三年都是我们律所的最佳新人，没有背景，但人很聪明能力很强。”
“弟弟叫陈洛，是一名刑警，警队成绩优秀，原本是可以进特警部队的，但据说，他本人想进交通调查科，但由于侦查能力优秀体能又好，警队不想浪费人才，就折中，让他去了重案组。”
“姐弟俩所有记录都良好，都曾因为救人得到过表彰，现在住在沁园一套90平的两居室。”
“家庭方面，姐弟是孤儿，和苏瓷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差不多是苏瓷外婆一个人带他们三个，所以感情堪比亲兄弟姐妹。”
听完这些，沈知越又抬头看了一眼窗边的女人，想到她刚刚的话，问道：“和林家呢？”
“林家不认苏瓷，但苏瓷的外婆是方可心的亲妈，目前也不清楚苏瓷和林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二十七年前，确实有方可心产女记录。”
“苏瓷还有什么不良记录？”
“没有，除了五年前那起车祸，记录干干净净，问过她以前的同学老师，都对她印象不错，老师说她天资聪颖，但每次考试都会压分，从来不会让自己考到前列。”
“继续查。”
“是，沈少，那关于给记者爆料的事？”
沈知越凝着女人，胸口莫名有些闷。
沉默了半晌，垂眸低声道：“先缓缓吧。”
“明白。”
临挂电话之际，他又想到苏瓷提及的车：“五年前出事那辆奥迪a8是在谁名下？又是谁开过，你查清楚。”
挂断电话，沈知越发现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下来，那女人依旧坐在那，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这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她的场景，她好像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