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大脑混沌地运转着，半晌也没想出个词，像个小猫似的挣扎着将外套脱了，躲开了林野的魔爪。
林野本来一直看好戏，但看到苏瓷对自己评价都懒得评价，莫名有些被气笑了。
他伸手又把她抓了回来：“怎么？我都不配你形容？”
苏瓷想了想点头。
林昼是毒蛇，那种会看着她死，见死不救的毒蛇。
但林野不是，林野是那种，等她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把她捞上来的‘大善人’。
“那我非要你说呢？”
“二哥，算了，你别和一个喝醉的一般见识。”
林宛白终于缓过了神，开口劝阻。
但林野就是不肯放，还恶心地将烟喷到苏瓷的脸上，逼着她开口。
“白眼狼。”
没错，林野是白眼狼。
小时候她救过他，可他却任由她一个人留在湖里，险些没冻死，甚至长大后还一直帮着林宛白欺负她。
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不过，这件事只有林野和苏瓷知道。
在听到这个词的瞬间，其他人一脸不解，但林野却懂了。
他咬着烟冷睨了她一眼，将人狠狠地推到地上：“苏瓷，你真是失心疯了。”
苏瓷摔下去撞翻了酒瓶，碎渣刺进了苏瓷的手心，很疼，但她没有什么反应。
“起来。”
最终还是好人顾川看不下去，将喝醉的女人从碎渣里扶了起来，见她手在流血：“出来，我给你处理伤口。”
苏瓷愣了一下，抬眸看向他：“顾公子，你真的是个好人。”
“玛德！顾川，你有病啊，被这种女人夸一句好人，你还真的上杆子帮忙了，她这样欺负宛宛，就是流血流死了，我看也是活该。”
秦修骂了一句坐在沙发上，开始喝酒。
此时，整个大厅不知何时人都全散了，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没了音乐，加上几个冰山，氛围显得异常诡异。
大门没关紧，一股冷风从外灌了进来，吹得苏瓷清醒了几分，没了刚刚的气焰。
“谢谢，顾医生。”
她拉上抱着昏睡过去陈芷的陈洛，跟着顾川向外走：“走吧。”
“苏瓷，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阿聿还坐在这呢，你就跟着顾川走？你想让他们兄弟两闹不合？”
秦修看不爽苏瓷，更看不爽帮着她的顾川，直接阴阳怪气了起来：“还是你在监狱里的时候，经常这样勾引狱警？早就烂掉了？”
苏瓷捏着拳头，碎玻璃刺得更深了。
“你的嘴巴”
陈洛刚要开口，苏瓷忽然折返回去，拿起啤酒瓶子砸在了桌子上，然后举着碎玻璃看向秦修：“秦少，管好你的臭嘴！不然下一个酒瓶子就是砸在你的猪脑上！”
秦修气急了，指着自己的脑子：“行啊，你砸啊！你对着这砸！你看看你砸了，还能不能出这个门！”
“你要是想再回监狱就砸啊，反正你也不是没坐过！”
苏瓷咬着唇拿着玻璃瓶碎片就抵在了秦修的脖子上：“你们觉得我不说，就忘了？五年前撞死人的到底是谁？你们没数么？”
说着，她转头看向躲在商聿怀里的林宛白：“他们两个抱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们两个狼狈为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