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发生。
可盛音直到晕过去，都还死死捏着手机，脑海中还是那两张照片。
医院抢救室外，莫问川坐在长椅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和盛音离婚，转眼她就进了抢救室。
他有些懊恼，早知如此，他该亲自把她送回家的。
走廊尽头，脚步声传来，直到停在莫问川面前，“音音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医生说出血有点多。”
莫问川抬头，看向盛老爷子，眼中满是愧疚：“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她。”
“不怪你。”老爷子叹气。
听见这话，莫问川有些意外，这不太像老爷子的性格。
正疑惑的时候，老爷子手机递到他面前，在他眼神示意下，莫问川接过，看向上面的内容。
【今天先给你个小小的教训，再调查下去，下次可不是车祸那么简单。】
看完上面的内容，莫问川脸色铁青：“所以不是意外？”
“哪有那么多意外。”老爷子苦笑。
“可出事的第一时间，我就找人调了监控，确实是阿音自己失神撞上去的，对方我已经调查过，没有什么问题。”
莫问川第一时间也怀疑过的，所以早就让人查过。
可查来查去，对方司机都没有任何问题。
更何况这次事故的主责还是盛音自己。
“那你有没有想过，音音为什么会失神？”老爷子可不那样觉得，知道盛音出事的第一时间，他就怀疑是人为。
后来收到短信，就更加确定这个事实。
莫问川垂眸，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以为以为是我跟她离婚的原因。”
“什么？”老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看见莫问川手中的离婚证，脸上表情那叫一个复杂，“你们还是离婚了。”
“怪我。”
莫问川把自己算计盛音的事情跟老爷子说了，最后苦笑：“是我的错，早知如此，应该那时就把一切都告诉她的。”
盛老爷子看着他，良久后才说：“你在怪我？”
其实莫问川一开始就不怎么支持瞒着盛音，更加不支持给她吃药压制记忆。
是老爷子强行做的决定，他自己瞒着，也要求莫问川一起瞒着。
“没有，我只是后悔，没有做到把她放在第一位。”莫问川摇头。
盛老爷子是盛音的爷爷，他做的一切，都是为盛音好，他没什么可怪的。
他只是怪自己，为何没有坚持。
“她的安全，就是第一位。”
哪怕到现在，老爷子也没什么后悔。
当时那种情况，让盛音忘掉那些不好的记忆，就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后来事情的发展远超他的控制，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莫问川不再说什么，老爷子见状说：“离了有什么大不了，音音现在又没其他喜欢的人，你再追就是。”
“大男人，畏手畏脚。”老爷子不爽。
莫问川苦笑：“只希望音音没事。”
“不把躲在幕后的人找出来，这样的事以后还会发生。”老爷子看着抢救室，心情格外沉重。
这些年，他一直没放弃调查，可盛氏实在是太微不足道，很多事根本无法调查下去。
莫问川拧眉，许久后说：“爷爷，为了您和阿音的安危，把您现在查到的所有资料都给我吧，让我来查。”
“可如果这样，你也会被连累”老爷子有些犹豫。
这本来是他们盛家自己的恩怨。
“于我而言，您和阿音早就是我的家人。”
所以，他自然也不会怕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