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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然离开。
沈泽川则立马断了我的所有经济来源,逼我回来。
无奈,在发小顾衍家挤了一晚。
第二天,我必须回一趟那个所谓的“家”,拿回一样东西。
刚进别墅区,几个富太太的闲言碎语就飘了过来。
“听说了吗?江念在沈家百日宴上闹离婚,真是脑子被门夹了。”
“放着这么好的老公不要,作什么妖?也就是沈总脾气好,换个男人,早大耳刮子抽上去了。”
“八成是外面有人了,不然哪来的底气?这种女人,就该让她净身出户,在外面饿死才好。”
我还没开口。
一辆宾利悄无声息地滑到我身边,沈泽川从车上下来。
“背后议论别人,很有意思吗?”
他冷冷扫了那几个富太太一眼,她们立刻噤若寒蝉,灰溜溜地散了。
“念念。”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他变戏法似的,从一个精致的礼品袋里拿出一个华美的香水盒。
“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香水,全球限量的,托了好多关系才买到。”
周围立刻有人发出惊呼。
“天啊,是‘昔日幽兰’!据说只发售了十瓶,有价无市啊!”
“沈总为了哄老婆,真是下了血本了!”
我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一字一句。
“留着吧。”
“等我死了,洒在我的骨灰盒上,正好。”
沈泽川的脸,瞬间惨白。
周围的邻居也群情激愤,纷纷指责我不知好歹,诅咒自己,不可理喻。
我懒得理会,径直走进那窒息的牢笼。
我要拿回我儿子的遗物。
那个他出生时我戴在他手腕上的小银镯。
前世,我就是靠着它,才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撑过了一天又一天。
这一世,我要带着它,让他们陪葬。
客厅里,林晚晚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我最喜欢的花茶。
她穿着我的真丝睡袍,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念念姐。”
“你回来啦?夫妻哪有隔夜仇,快跟泽川哥和好吧。”
她放下茶杯,朝我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
“滚开。”
我厌恶地皱起眉,不想和她多说一句废话。
“念念姐。”
“你别这样,泽川哥真的很爱你。”
林晚晚不死心地拦在我面前,苦口婆心地劝着。
“他昨晚担心了你一夜,眼睛都没合。”
“我让你滚开!”
我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只想快点上楼拿到东西就走。
“啊——”
林晚晚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砰”的一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茶几的尖角上。
鲜血,瞬间涌鼓了出来。
恰在此时,沈泽川提着他买的那些“礼物”,走进了客厅。
他疯了一样冲过去,抱起倒在血泊里的林晚晚。
“晚晚!晚晚!你怎么样?”
他声音颤抖,是毫不掩饰的恐慌和心痛。
林晚晚虚弱地睁开眼,气若游丝。
“泽川哥不怪念念姐是我自己没站稳”
沈泽川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他冲过来,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我脸上。
“江念!你他妈就是个疯子!晚晚好心劝你,你竟然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给她陪葬!”
我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嘴角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我他娘笑了,狗男女。
“好啊。”
“让她去死,我等着给她陪葬。”
他咆哮:
“法庭见!”
“你个毒妇,我要你付出代价!”
我一言不发,捂着辣痛的脸颊,转身去拿自己的“银镯”。
果然,连剧本都写好了。
手紧握着“小宝贝”,眼角含泪,一个摔门。
沈泽川不装了,还在狗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