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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以为这是一条普通轻生新闻,可谁都不知道会带来巨大的连锁反应。
李泽他收到这条新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一整天没有看见我,也没有觉得奇怪。
或许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家里少了一个人。
报道里说女子抱着骨灰盒从跨江大桥坠落,有监控拍到她在栏杆边站了整整三个小时。
凌晨四点纵身跃下。
打捞队捞了六个小时才找到骨灰盒,人却顺着湍急的江流没了踪迹。
可是李泽却突然发现那名女子身形,像极了宋一曼。
而且,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骨灰盒侧面隐约能看清的字样,似乎是我父亲的名字。
这是巧合吗?
他不敢置信地继续放大图片。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手指疯狂放大图片。
突然李泽手机“啪”地一声砸在了地上,玻璃茶几被震得嗡响。
包香兰裹着睡袍从卧室出来,脖颈间戴着我的那条项链。
见他脸色铁青忙凑过来:“泽哥,怎么了?”
平时觉得包香兰的声音很动听,这会他烦躁的恨不得把她嘴巴缝上。
李泽大力攥住她手腕:“宋一曼死了?”
包香兰眼里突然很慌乱,随即挤出眼泪:“怎么回事啊,她是不是自己想不开啊?毕竟叔叔刚走,她心里难受”
“闭嘴!”
“谁准你叫她姐姐?你也配?”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压得包香兰喘不过气,
“还有,谁他妈告诉你她父亲死了?!”
李泽垂着眼看着她,眼底的恶心要溢出来。
“我看你这张脸,真是让人倒尽胃口。”
说完他拨通医院的电话。
“李先生?您是问宋先生的事吗?三天前上午有位小姐说受您委托停药,还出示了您的授权书
昨天上午病人就不行了,后来您爱人来办了火化,说是您吩咐的
李先生,您不知道这件事吗?”
“嘟嘟”
李泽颤抖地挂断电话。
他突然想起昨天上午,说的明明是“把那边今天的护工停了。”
他不过是想让护工昨天停一天照护,他只是气宋一曼“害死”小橘,想让她吃点苦头,何曾说过停药?
猛地挂断电话,转身死死盯着包香兰。
“授权书是怎么回事?!你他妈是不是去过医院?!”
包香兰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强装镇定地后缩。
“泽哥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去医院你别听他们瞎说。”
“记错了?”
李泽突然笑了。
“我现在就去调医院监控,你觉得能瞒多久?
不等包香兰回复,李泽摔门而出。
此刻包香兰脸上的柔弱瞬间崩塌,她对着紧闭的门咬牙切齿。
“宋一曼,你死了都不安生!”
李泽踉跄着跑到医院,强制医院调出所有监控录像。
三天前,包香兰的助理拿着他的授权书走进医院药房。
那瓶维持宋父生命体征的进口药剂被换成了生理盐水。
而包香兰本人,正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对着电话轻笑。
“放心,护工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就说李总吩咐停药三天,谁也查不到。”
他僵在原地,指尖夹着的烟已经见底却浑然不觉。
回到家中后吩咐管家将家里的监控发送给他。
监控里
“包香兰指使助理按住小橘抽血时的笑意”;
“甚至还有一年前,她偷偷在宋一曼的安胎药里加活血成分,导致她第二次流产”
最让他浑身冰凉的是一段被删除又恢复的视频。
包香兰对着一个男人说道:“等会儿动静大点,让李泽看见她那副浪样,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她。哦对了,记得在她身上留点印子,越显眼越好。反正随便你怎么折腾。”
“啊!”书房里传来巨响,李泽一脚踹翻了红木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