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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人见状想跑,被他反手拽了回来,一脚踹在膝窝。
两人扭打在一起,直到双方都鼻血横流才松手。
搏斗中,他的手臂被划破,鲜血瞬间浸透白衬衫。
“滚!”他喘着粗气低吼,赶走了小混混后,转身想去查看祁晚晴的情况。
可一回头,却对上她冰冷的眼神。
她的脸颊还红着,嘴角破了一点,可她的目光却像刀子一样剜在他的心上。
祁晚晴声音冰冷:“你演够了吗?”
沈知州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晚晚,我”他伸手想碰她的脸,却被她偏头躲开。
“雇人演戏,还特意交代一定要让你见血?”
她冷笑,指腹擦过自己火辣辣的嘴角,“沈知州,你不会觉得我会因为你受伤了而心疼吧?不!我只会更厌恶你!”
沈知州喉咙发紧,想解释,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是啊,这场戏是他安排的,劫匪是他找的,甚至连“受伤”都是他提前设计好的。
只要祁晚晴被吓到,他恰好出现,替她挡下那一刀,顺理成章的英雄救美,肯定能博取一些好感。
可那一巴掌,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刺目的灯光突然亮起,陆谨言从车上下来,冷着脸对沈知州道:“沈先生,你不该动坏心思。”
他的手机里有一段监控视频,是沈知州和混混在角落里交易的画面。
他将视频原封不动地传给了祁晚晴。
沈知州浑身血液冰凉,今天的一切都被他搞砸了。
他羞愧的不敢抬头看祁晚晴的脸,但心中的不甘却越来越浓。
最终他声音嘶哑地喃喃道,“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祁晚晴闻言,嗤笑一声:“还没演够吗?你以为你是在演什么狗血的深情戏码吗?”
向来温和的陆谨言也第一次冷了脸:“真正的爱,是保护,不是欺骗。”
陆谨言护着祁晚晴回到花店,沈知州看着两人的背影,终于崩溃地跪倒在地。
他彻底地失去祁晚晴了。
陆谨言下班以后就到了祁晚晴的花店,跟她一起去逛超市,买菜做饭。
祁晚晴站在海鲜区前,盯着水箱里张牙舞爪的大闸蟹出神。
“要这个吗?”陆谨言推着购物车走过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她下意识地摇头:“吃起来太麻烦了。”
陆谨言笑了笑,已经让店员捞了几只最肥的:“麻烦什么?我给你剥就好了呀。”
祁晚晴怔了怔。
上一次有人说要给她剥蟹,还是三年前。
那时她和沈知州还在恋爱,她撒娇让他剥蟹,却换来一句不耐烦的“你真是大小姐公主命”。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主动碰过带壳的海鲜。
沈知州和祁砚尘都以为她是不爱吃,却不知道她只是不想再被嫌弃。
陆谨言家里的厨房很干净,但刀架上几把崭新的中式菜刀格外显眼。
祁晚晴拿起其中一把,发现刀柄上还贴着价格标签,上周刚买的。
“你最近在学做中餐?”她问。
陆谨言是华裔,从小就在这里生活了,学中餐只能是为了她。
陆谨言正系着围裙处理排骨,闻言耳尖微红:“嗯,看视频学的。”
祁晚晴走近想帮忙,却突然看到陆谨言食指上的几道新鲜刀口,还有一道没有结痂。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从包里拿出创可贴,轻轻缠在他的手指上。
红烧排骨的香气弥漫开来时,陆谨言也蒸好了大闸蟹。
他仔细拆开蟹壳,剔出完整的蟹黄和蟹肉,堆在祁晚晴的碗里。
“尝尝看,”他眼睛亮亮的,“我第一次做,不知道味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