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西征汉中
建安二十三年春,蜀中大地万物复苏。成都城外,五万大军列阵待发,旌旗猎猎,刀枪如林。刘备高坐于赤兔马上,身披金甲,腰悬双股剑,目光如炬。诸葛亮羽扇纶巾,立于身侧,轻声道:“主公,此番出征汉中,必与曹操决战。子龙可为先锋,震慑曹军。”
刘备颔首,目光转向赵云。
赵云跨坐于“照夜玉狮子”上,银甲白袍,龙胆亮银枪斜指苍穹,枪尖寒芒闪烁,似有龙吟之声。他抱拳道:“主公放心,云必不负所托!”
刘备欣慰一笑,挥手道:“出征!”
大军浩浩荡荡,向北进发。
第二节
遭遇曹军
行至汉水之畔,探马来报:“报!前方三十里发现曹军大营,曹仁、曹洪、夏侯渊、张郃四将率十万大军驻守!”
赵云眉头微皱,沉声道:“曹军竟已先至?”
副将张翼道:“将军,是否暂避锋芒,待主公大军汇合?”
赵云目光坚定,摇头道:“不可。若让曹军站稳脚跟,我军再攻难矣。今日,我当先挫其锐气!”
说罢,他纵马提枪,单骑冲向曹军大营。
第三节
单骑闯阵
曹军大营外,哨兵见一白袍将军飞驰而来,连忙吹响号角。曹仁闻讯,冷笑道:“何人如此狂妄,敢单骑闯我大营?”
张郃眯眼望去,忽而变色:“是赵云!”
话音未落,赵云已冲至营门,银枪横扫,守门士卒如草芥般倒下。他大喝一声:“常山赵子龙在此,谁敢一战!”
曹洪大怒,提刀上马,喝道:“赵云休狂,看我斩你!”
两马相交,刀枪碰撞,火花四溅。曹洪力大,刀势凶猛,但赵云枪法如龙,招招直取要害。战至十合,赵云猛然变招,枪尖如灵蛇吐信,直刺曹洪咽喉!
曹洪大惊,急忙侧身,枪锋擦颈而过,鲜血飞溅。他不敢再战,拔马便走。
夏侯渊见状,拍马挺枪杀出:“赵云,休伤我兄弟!”
赵云冷笑:“来得好!”
二人战作一团,枪影纷飞,尘土飞扬。夏侯渊枪法凌厉,招招夺命,但赵云枪势更快,三十合后,夏侯渊已显疲态。
张郃见势不妙,挺枪助战,二将合攻赵云!
第四节
独战四将
赵云面对两大猛将,丝毫不惧。龙胆枪如银龙翻腾,左挡右刺,竟逼得夏侯渊、张郃连连后退。
曹仁见状,怒喝一声:“赵云果真万人敌!众将齐上!”
他亲自提刀杀出,曹洪亦咬牙再战。
四将围住赵云,刀光枪影,杀气冲天!
赵云大喝一声,枪势骤变,竟使出自创的“七探蛇盘枪”——枪影如蛇,盘绕周身,防得滴水不漏,又似毒蛇吐信,冷不丁刺出致命一击!
五十合过去,四将竟奈何不得赵云!
曹军士卒看得目瞪口呆,纷纷惊呼:“真乃神将也!”
夏侯渊咬牙暗恨,忽地虚晃一枪,拔马便走。赵云正欲追击,忽听弓弦响动——
“嗖!”
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取赵云咽喉!
第五节
中箭负伤
赵云眼疾手快,偏头一闪,箭矢擦过脸颊,带出一道血痕。然而第二箭紧随而至,正中左臂!
“呃!”赵云闷哼一声,鲜血顺臂而下。
夏侯渊在远处冷笑:“赵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曹军见状,士气大振,蜂拥而上。
危急时刻,远处忽传来震天喊杀声——
“子龙勿忧,黄忠来也!”
只见老将黄忠弯弓搭箭,一箭射落曹军大旗!魏延亦率军杀到,蜀军如潮水般涌来,曹军阵脚大乱。
赵云咬牙拔出箭矢,高呼:“杀!”
蜀军趁势掩杀,曹军大败,退守汉中城。
第六节
回营养伤
战后,赵云被送回大营医治。军中医者小心翼翼取出箭簇,叹道:“此箭带毒,将军需静养。”
刘备亲自探望,握其手道:“子龙为吾受伤,备之过也。”
赵云摇头笑道:“主公勿忧,小伤而已。”
诸葛亮轻摇羽扇,沉吟道:“夏侯渊此箭,倒是提醒了我等——曹军狡诈,不可轻敌。”
当夜,赵云独坐帐中,望着左臂伤口,忽而想起阎王所言:“阳寿八十八。”他微微一笑,自语道:“天命未尽,岂能折于此处?”
他提笔写下:
“血染征袍透甲红,汉水谁敢与争锋?
古来冲阵扶危主,唯有常山赵子龙!”
写罢,掷笔于案,目光如炬。
第二十八章
锦城养伤
第一节
静养成都
汉中之战后,赵云因箭伤未愈,刘备命其回成都休养。临行前,诸葛亮亲自送至城外,递上一卷帛书,道:“子龙,此乃《黄石公三略》,闲暇时可细读,或有益处。”
赵云双手接过,郑重道:“多谢军师。”
归途漫漫,赵云骑在“照夜玉狮子”上,左臂仍隐隐作痛。路过涪城时,忽见一老农倒在路边,面色青紫,似是中了瘴气。赵云当即下马,取出随身携带的解毒丸,喂其服下。老农苏醒后,颤巍巍跪拜:“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赵云扶起他,温声道:“老丈不必多礼,快回家吧。”
老农泪眼婆娑,从怀中掏出一枚古朴的玉佩,塞到赵云手中:“此乃祖传之物,愿赠将军,保佑平安。”
赵云本想推辞,但见老人执意,只得收下。
第二节
琴剑相伴
回到成都府邸,樊素真早已在门前等候。见赵云左臂缠着纱布,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却未多言,只是轻声道:“夫君归来便好。”
当夜,樊氏亲自熬药,赵云倚在榻上,望着窗外的月色,忽而笑道:“许久未听夫人抚琴了。”
樊氏嫣然一笑,取来焦尾琴,指尖轻拨,琴音如清泉流淌。赵云闭目聆听,仿佛置身山间溪畔,战场的杀伐之气渐渐消散。
一曲终了,樊氏柔声道:“夫君征战多年,可曾厌倦?”
赵云睁开眼,缓缓道:“乱世未平,何谈厌倦?只是……”他望向案上的《黄石公三略》,轻叹一声,“有时也想,若能终日与夫人琴棋书画,不问世事,倒也是人生乐事。”
樊氏抿嘴一笑:“待天下太平,妾身陪夫君归隐山林,可好?”
赵云握住她的手,郑重道:“好。”
第三节
军中讲武
养伤期间,赵云并未闲着。每日清晨,他仍坚持练枪,虽左臂不便,但右手单手持枪,依旧迅捷如电。府中侍卫看得目瞪口呆,纷纷赞叹:“将军真乃神人也!”
一日,马岱、张翼等年轻将领前来拜访,请教枪法。赵云欣然应允,带他们至后院演武场。
他持枪而立,道:“枪者,百兵之王。不在于力大势沉,而在于‘灵’与‘变’。”
说罢,他右手一抖,龙胆亮银枪如银蛇吐信,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枪影重重,竟似有数十条银龙环绕周身!
众将看得眼花缭乱,马岱惊叹道:“将军枪法,已臻化境!”
赵云收枪,笑道:“勤练不辍,自有进益。”
第四节
赈济灾民
时值盛夏,蜀中连日大雨,锦江泛滥,城外灾民流离失所。赵云得知后,立即开府库,命人搭建粥棚,亲自监督赈灾。
一日,他正在粥棚分发米粮,忽听一阵骚动。原来一群地痞趁机抢夺灾民财物,一老妇哭喊着追赶:“还我孙儿的救命钱!”
赵云眼神一冷,大步上前,单手抓住为首地痞的手腕,沉声道:“拿来。”
那地痞还想挣扎,却觉手腕如被铁钳夹住,痛得冷汗直流,只得乖乖交出钱袋。
赵云将钱袋还给老妇,转头对地痞冷声道:“若再让我见到尔等欺凌百姓,定不轻饶!”
地痞们连滚带爬地逃了,灾民们纷纷跪拜:“多谢赵将军!”
第五届
月下独酌
是夜,赵云独坐庭院,对月饮酒。
樊氏端来一碟青梅,轻声道:“夫君今日又去赈灾了?”
赵云点头,叹道:“乱世之中,百姓最苦。我等武将,纵使战场立功,若不能护佑黎民,又有何意义?”
樊氏柔声道:“夫君仁心,天地可鉴。”
赵云仰头饮尽杯中酒,忽见天边流星划过。他想起幼时师父曾言:“将星坠地,必有大才出世。”
不知如今,这天下何时才能太平?
他提笔蘸墨,在竹简上写下:
“金戈铁马度年华,
不羡功名不恋家。
但愿苍生离战火,
何惜白发换黄沙!”
写罢,掷笔长叹。
第六届
汉中捷报
半月后,驿马飞驰入城,带来捷报——
“主公大破曹军,夏侯渊被黄忠阵斩,汉中已定!”
成都百姓欢呼雀跃,赵云闻讯,霍然起身,左臂伤势竟似好了大半。
翌日,刘备使者至,宣赵云入宫听封。
大殿之上,刘备亲自走下台阶,握住赵云的手,高声道:“子龙屡立奇功,今封为‘五虎大将’之一,位同关、张!”
群臣齐声恭贺,赵云却单膝跪地,沉声道:“云不过尽本分,不敢当此殊荣。”
刘备大笑,扶起他:“吾得子龙,如鱼得水也!”
第二十九章
荆州烽火
第一节
烽烟骤起
建安二十四年秋,成都的银杏叶刚刚泛黄,一匹快马踏碎晨露,直入将军府。
“报——!”传令兵滚鞍下马,单膝跪地,声音嘶哑,“荆州急报!曹操、孙权联军二十万,水陆并进,已将关羽将军围困于麦城!”
赵云猛地站起,案几上的茶盏被袖风扫落,碎瓷四溅。
“云长被困?”他五指攥紧龙胆亮银枪,枪柄上的蟠纹深深硌入掌心。
诸葛亮羽扇微顿,沉声道:“曹操遣徐晃为先锋,吕蒙白衣渡江,此乃绝杀之局。”
刘备须发皆张,一拳砸在案上:“二弟若有不测,吾誓灭吴魏!”
赵云抱拳出列,甲胄铿然:“云愿率轻骑五千,驰援荆州!”
第二节
铁骑南下
三日后,五千精锐集结完毕。赵云白袍银甲,照夜玉狮子人立而起,前蹄踏碎辕门冻土。
“此去荆州八百里,换马不换人!”他枪尖划破晨雾,“出发!”
铁骑如龙,卷起漫天烟尘。途经涪城时,当年受救的老农竟率乡民箪食壶浆相迎。老人颤巍巍捧出酒碗:“将军佩此玉出征,必能逢凶化吉。”
赵云仰首饮尽,玉佩戴回颈间时,忽觉一道暖流涌向四肢百骸。
第三节
血战长坂
行至当阳长坂坡,斥候急报:“前方发现曹军旌旗,许褚、张辽率三万大军截断去路!”
副将张翼面色骤变:“我军不足五千,不如绕道......”
“绕道?”赵云枪尖挑起地上枯骨——那是二十年前长坂坡之战遗留的骸骨。“当年七进七出,今日岂能畏战?”
战鼓震天,许褚赤膊挥刀而来:“赵云!丞相有令,取汝首级者封万户侯!”
两马相交,刀枪相击,火花迸射三丈。许褚怪力惊人,虎头大刀每次劈砍都似山崩地裂。赵云枪走轻灵,第七合时突然变招,枪杆横拍许褚后背,竟将这“虎痴”打得踉跄吐血!
张辽急挺月牙戟来救,赵云冷笑:“文远还记得合肥之败否?”话音未落,龙胆枪已刺穿戟影,在张辽肩头绽出血花。
曹军大乱之际,东南方突然杀声震天——甘宁锦帆贼与太史慈的铁骑竟同时杀到!
第四节
三面受敌
“东吴背盟!”蜀军阵脚微乱。赵云银枪舞作光轮,连挑十二名吴兵,忽见一柄方天画戟破空而来!
“吕蒙在此!”
戟锋擦过赵云面颊,带出一道血痕。他反手一枪震开画戟,却见周泰、韩当又从两侧包抄。
五千蜀军陷入十面埋伏,血染征袍。混战中,赵云忽见山坡上有黄罗伞盖——竟是曹操亲临督战!
“擒贼先擒王!”他猛夹马腹,照夜玉狮子腾空跃过三重鹿角,直取曹操。
第五节
武圣陨落
就在龙胆枪距曹操咽喉三寸时,西南方突然传来悲号:“关将军......薨了!”
赵云身形剧震。回首望去,麦城方向浓烟蔽日,隐约可见一面残破的“汉寿亭侯”大旗缓缓倾倒。
曹操趁机在许褚护卫下退走。吴军见目的已达,鸣金收兵。
残阳如血,赵云单膝跪地,龙胆枪深深插入泥土。他解下颈间玉佩放在关羽染血的偃月刀旁——那刀柄上还缠着当年虎牢关结拜时的红绸。
“云长兄......”
第六节
诗祭忠魂
当夜,赵云在江边设祭。火光中,他挥剑刻诗于崖壁:
“青龙偃月黯星光,
麦城夜雨断人肠。
纵有龙胆千钧力,
难救义士赴黄粱!”
江风呜咽,五千将士齐声恸哭。忽然玉佩无风自鸣,一道青光直冲霄汉——竟是关羽将星归位!
赵云握紧银枪,眼中金芒大盛:“荆州之仇,必以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