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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他只想知道那个她还在吗?
“思茵呢?思茵回来了没有?”
佣人战战兢兢回答道:“傅,傅先生。思茵小姐不在家。”
“她去哪里了?”
“她我们也不知道。”
“废物!平时都是怎么看人的?!”
傅商庭一气之下把他们全都赶走,只剩他一个人留在院子中央天旋地转。
“梁思茵!!”
他用余光瞟见院落里那堆还未清理的垃圾,慌了几分神。
“这堆东西怎么回事?谁让你们乱动的?!”他失控怒吼,旁人都以为他疯了。
“这,这是许太太让我们收拾的。”负责打扫庭院的佣人已经瑟瑟发抖。
“许太太?”傅商庭双眉再次拧作一团。
“是我。”许盈盈不知何时跟着他来到身后,依旧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
“傅总,这些可都是您当初同意把它们搬出卧室的。”
“您要是不喜欢,再搬回去就好。里面的东西我可一点都没动。”
“何必和自己怄气呢?”
傅商庭深吸一口气,鬼使神差走到凌乱的东西前。
他捡起一枚精致的首饰盒,打开看里面装着他亲手定做的钻戒。
可惜素圈里面最特别、最有代表的“茵”字被划坏了,那是他好不容易一点一点刻上去的。
他的“商”字完好无损,可她的字却消失了
“梁思茵,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手段吗?!”
傅商庭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旧戒指,慢慢蹲在地上,发出一声爆发般的嘶吼。
他把那枚刻着“茵”字的戒指丢进盒子里时,金属碰撞声惊得许盈盈瑟缩了一下。“傅总,别气了,我们要不要出去找找姐姐啊?”
“说不定姐姐并没有走远呢?”
“闭嘴。”
他扯开领带,喉结滚动着。
手指残留着梁思茵惯用的栀子花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反复刺激着鼻腔。
许盈盈怯怯地递过水杯:“喝点水吧,医生说你血压高。”
他抬手挥开,玻璃杯在墙角碎成渣滓,和当年梁思茵第一次给他煮咖啡时摔碎的那只一模一样。
那时她红着脸说
“对不起”,他笑着捏她的脸:“笨手笨脚才可爱。”
现在草坪上的水渍正慢慢晕开,却没人蹲下去捡碎片。
“走开,不许你再靠近我。”傅商庭对许盈盈一字一句冷道。
深夜处理文件时,他的胃突然一阵抽痛。
傅商庭习惯性地摸向右手边第一个抽屉,那里总躺着梁思茵提前备好的胃药,铝箔板上的日期被她用红笔圈着,旁边画着歪歪扭扭的笑脸。
她还通常会在旁边放一颗糖,奖励他吃完苦药及时漱口。
现在他的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冷的木质底板,傅商庭手指往里探了探只摸到一封信。
他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张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