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是这样吗？”
我直勾勾看着眼前的两人，肖凯威笑着指了指等待许久的服务员。
“你们说的对，我和我女朋友很穷的，谢谢这位同学的款待，付钱吧。”
我粗略扫了一眼账单，五位数一顿饭，对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难以承受。
读书那会，家里给的零花钱支撑不了沈景夜大手大脚，我就挪用小时候的存款，零花钱压岁钱，家里给的红包。
什么都没有那会我就缩短开支，不买衣服不买鞋，甚至靠爷爷奶奶偷偷接济，结果最后，养出了这么一头白眼狼。
“先生结账吧。”
果然，沈景夜只看了一眼菜单，就险些晕倒。
稳住身形后，他拽着裤腿看向我，“我的卡，我的卡在白欣然那。”
他声音越说越小，肖凯威嗤笑，“笑话，都说我女朋友是你的舔狗，为什么你的卡在她那？怎么？这年头还给舔狗花钱。”
“再说了，你其他卡没钱吗？还是说你只有一张卡，装阔？”
“不是这样的，我有卡，有卡。”
分手后，沈景夜不能再从我家里拿钱，他自然舍不得充值卡里那点钱。
还以为冤大头这次会付款，早知道不点那么多了。
他不情不愿从包里抽出卡片，服务员接过。
三秒后，支付失败。
“不好意思先生。你这张卡里没钱。”
同学的目光全都开始产生变化，沈景夜羞红脸颊，差点脱口而出质问我。
“怎么？付不出钱看我女朋友干嘛？又想诬陷我女朋友拿了你的卡？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找这么愚蠢的借口吧，怎么我看，你手里那张卡才是白家的啊？”
肖凯威先一步夸张开口。
沈景夜颤抖着嘴唇，从包里拿出另一张卡。
“我紧张，拿错卡了而已，我怎么可能付不起。”
这些年从我身上搜刮，他不可能一分钱都没有。
但为了维持自己的高富帅人设，又要供宋朝暮一起花销，他根本存不下什么钱。
这顿饭，可以说吃光了他所有的存款。
“那我们就先走了。”
肖凯威冲我胜利眨眼，没等沈景夜搬出我的名字，径直拉着我离开。
走到餐厅外，他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
“真好玩，小欣然，没想到你居然喜欢这一款，瞅瞅他那样子，又要请客又给不起钱，你果然变傻了。”
我无奈扶额，“肖凯威，我比你大，还有，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
“我就没爱过。”
肖凯威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瞬间感觉一阵酥麻，不自在挪开目光，掩饰般咳嗽几声。
“别闹了，爸妈等着我们回去商量婚礼。”
不说还好，一说我感觉更尴尬了。
和一个许久未见的人结婚过一辈子，想来是很痛苦的，可如果是肖凯威，又好像还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