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眼里闪过惊惧,厉声呵斥:“闭嘴,黄公公是陛下的贴身内官,怎容你随意辱骂!”
“正如三小姐所言,咱家不过是个阉人罢了,国公爷不必紧张。”
黄公公阴阳怪气开了口,脸上满是怒意。
江娇娇翻了个白眼,捏着鼻子道:“本县主最闻不得阉人的臭气,更别提你还是给那两个贱种求情的阉人。”
“识相的就快滚出去,别打扰本县主惩罚贱婢。”
“好好好,咱家竟不知国公府出了如此悍勇的女子,看来必须和陛下好好说道说道了。”
听到黄公公的话,父亲脸彻底白了。
他哀求道:“公公,小女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我嗤笑出声:“黄公公伴驾多年,是父皇身边最得力的首领内监,江娇娇竟也敢出言诋毁,可想她平日行事有多嚣张跋扈!”
听到我的话,父亲恶狠狠看向我。
秦氏咬牙切齿道:“公主殿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您离京三年,如何能得知我女儿平日为人处事?”
闻言,我眸色微冷,指着阿禾身上各路陈旧伤痕道:
“你们抢了阿禾的县主之位不说,还让她做江娇娇的马奴,短短三年就被折磨至此,若是再晚回来,阿禾还有活路吗!”
黄公公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档子事,脸色突变。
“固伦公主去塞外和亲是为陛下分忧,你们居然敢如此折辱她的亲妹,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吗!”
父亲眼里满是慌乱,想上前解释,我立刻打断道:
“黄公公,江娇娇还把父皇赐给我的令牌丢入了荷花池,上面的字可是父皇亲手所提。”
此话一出,黄公公顿时怒了。
“江三小姐,你居然连御赐之物都敢损毁!”
江娇娇满不在乎道:“不过是块烂木头罢了,也就你们把它当个宝。”
黄公公气得直发抖:“来人,给咱家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捆起来送到陛下面前!”
父亲吓坏了,连忙跪地恳求:“公公,我马上让她把令牌捞出来,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她吧!”
秦氏也跟着道:“娇娇这丫头被家里宠坏了,说话不知方寸,您千万别和她计较。”
江娇娇跺了跺脚,不满开口:“爹娘,你们怎的如何骨头软,他不过是一个阉人,怎么受得起你们的跪拜。”
说着,她从腰间摘下一枚玉环,怼到了黄公公脸上,得意道:“看清楚了,这是端王殿下送给本县主的定情信物,我如今可是端王妃,你们谁敢动我!”
如果说之前她的所作所为,最惨的下场只是流放,那现在怕是要赔上整个江家了。
端王拥兵自重,迟迟不肯上交虎符,还屡屡在朝堂上大放厥词,早已惹得陛下不满。
如今陛下屯兵百万准备绞杀端王,有眼力见的臣子都离得远远的,江娇娇这个蠢货居然还敢凑上去。
父亲和秦氏都愣住了,他们根本不知道江娇娇是怎么和端王搅和在一起的。
父亲冲到她身边一把夺过玉环,仔细看过后,脸色黑沉到了极点。
他抬手狠狠扇了江娇娇一个耳光:“孽障!婚姻大事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允许你同端王私相授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