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我,会给我一个家,补偿我缺失的爱。
他说,我作为他的妻子,他一定不会让我受到伤害。
查出怀孕那天,他说会保护好我和孩子。
撒谎。
连续很多天,祁薄寒都以各种理由报备说不回家。
不过,我已经不在意了。
婚礼前夕,我将还沾有血液和骨灰的离婚协议书摆在桌子上,拎着小的行李箱,离开了生活十年的家。
第二天小礼堂婚礼开始时,我正在办理登机。
我看完祁薄寒最后一条消息后,拉黑了他全部联系方式。
“姜姜,今晚婚礼结束后,我就回来。”
紧接着另一条陌生消息也弹进来。
“姜姜,落地后别动,在那等我。”
落地国外后,我低头看向那条陌生短信。
没有怀疑,选择留在原地。
反正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哪里都比祁薄寒的身边好。
很快,我的身后传来一道女声。
“姜姜姐!”
我转过头,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跑到我的面前。
“姜姜姐,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苏夏呀。”
我猛地想起,那是我曾经资助过的一个女孩。
只是那时的她与现在的她已判若两人。
“姜姜姐,很抱歉我居然才看到新闻,让你多吃了许多苦。”
苏夏打量我有些憔悴的脸,面露愧疚。
“和你没有关系的。”
我当年资助她,是因为她和我很像,都不被父母所支持。
“姜姜姐,我带你去我那里,你别理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他们都不了解你就随便乱说。”
苏夏拉住我的手,拎着我的行李箱带我去了她家。
是一座复式别墅。
“姜姜姐,我现在好起来了,你放心,以后我罩着你,再不行,还有我哥。”
我抿唇笑笑,在我大半的人生中,从未体会过什么善意,这还是第一次。
说着,一道身影缓缓从楼上走下来。
苏夏笑着介绍。
“这是我哥,他还是当年…”
话还没说完便被苏年打断。
“咳…谢谢你当年救了我妹妹,要是没有你,凭当年的我也没办法资助她,以后你就住下吧。”
我只见过苏年一面,还是苏夏上大学时,我来给苏夏送日用品时偶然碰到的,那时他还身穿着服务员员工的衣服,身形消瘦。
十几年不见,他早已脱胎换骨,事业有成的样子。
“谢谢。”
苏年与我对视一眼,便匆匆别开目光。
当晚,祁薄寒结束了那场假婚礼,并发布了一条微博。
“今天后,再不拥抱青春。”
那场婚礼总共就只有三个人,祁薄寒对安想蓉说不希望再多些人知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抱着一束花,满心期待我见到他的反应。
当打开门时,屋子里却异常安静。
祁薄寒一愣,以为我先回房睡了,有些失望。
在他看来,他已经为我做出了许多让步,深爱他十年的我就该心存感激。
祁薄寒缓缓靠近卧室。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祁薄寒僵硬在原地。
卧室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婚纱照没了,连我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