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数字往下降的时候，他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疼得喘不上气。
江燕燕还在后面说着“肯定是做的假新闻”
他没理，脑子里全是我跳下去前那句话。
“我欠你的，这辈子还清了。”
叶之舟冲进警戒线时，脑子里是空白一片。
那件挂在空调外机上的睡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面破旗。
他伸手去够，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被警察拦住
“这位先生请不要破坏破坏现场！”
“让开！”
他挥开警察的手，疯了似想要抓住那件衣服，却被强制架到一边。
叶之舟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里，推开主卧的房间就看到那些小衣服们。
“之舟，宝宝会喜欢我做的衣服吗？”
“肯定喜欢！小崽子要是不听话我可要叫他看看什么叫严父。”
叶之舟想到当年的李婉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孕吐到脱相。
就算是这样，但凡他交代的事情。
哪怕李婉不喜欢，她也会坚持做。
当时他正搂着江燕燕在酒局上炫耀。
“魅魔就是这点好，怀孕了都得给我打水洗脚。”
李婉不会再回来了。
叶之舟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江燕燕踩着高跟鞋赶来，假惺惺地抹眼泪。
“之舟哥，你别太难过。”
“嫂子肯定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了，所以才选了这条路。”
“滚。”
叶之舟的声音像淬了冰，他第一次正眼看清这张脸
。
江燕燕精致妆容的脸上露出不耐烦。
哪里还是他习惯的解语花的模样。
江燕燕愣了愣，又想贴上来。
“我知道你伤心，可日子还得过啊，嫂子肯定也不行想你那么难过的。”
“我让你滚！”
叶之舟猛地抬臂，江燕燕踉跄着摔在地上。
“之舟哥，你推疼我了”
叶之舟没再理她，疯了似的翻箱倒柜。
最后他在床头柜最底层摸到个铁盒。
里面是十年前的病历，
记录了李婉被人欺负打断了三根肋骨的真相。
是他背着李婉去的医院。
十年前的叶之舟对李婉发誓。
“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你。”
铁盒底下压着张泛黄便签。
“今天之舟把外套给我穿了，自己淋雨回来的。”
“这些人类只有之舟对我好，我想把能力和他共享。”
叶之舟的指骨捏得发白。
他想起自己后来是怎么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的。
“那蠢货，一件旧外套就给她哄得团团转，魅魔就是贱骨头。”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助理发来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李婉被那几个男人拖拽时，满怀希望的看着电话接听。
结果里面穿来自己和江燕燕的声音。
“叶总！”
管家撞开房门，手里攥着份亲子鉴定。
“这是
这是当年您让我销毁的，我没舍得”
叶之舟抖着手翻开，最上面那份赫然写着
“父系关系概率大于
9999”。
第一个被他送给王总的孩子，竟然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突然想起李婉生那个孩子时大出血，医生问保大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