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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出卧室,就看到陆砚礼在做饭,我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门技艺。
“醒了,你应该饿了,吃点东西吧。”
见我不为所动,他拉着我走向餐桌。
“清宁,我知道你现在不敢相信,可如你所见,你已经回到云城,回到我身边了。”
“我不介意你和傅淮舟的事,等你们离婚后,我们就结婚。”
“结婚?陆砚礼你有病吧?我不会和淮舟离婚,更不会和你结婚,我已经不爱你了。”
不知那句话刺痛了他,他勉强笑道:“我知道,我爱你就行了,清宁,这三年,我只有喝醉了才能看见你。”
“现在你就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别人好。”
“你说我有病,就当我真有病吧,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为了证明他真的爱我,陆砚礼把我公开在了朋友圈。
顾沉看见朋友圈的那一刻就找上了门,要带陆砚礼去看心理医生。
可打开门,他愣住了。
“宋清宁?你是人是鬼?”
我被陆砚礼关在这间房子里,没有手机电脑,只有电视可以看。
我想,我大概是鬼吧。
陆砚礼不满的瞪了顾沉一眼。
“顾沉,清宁当初没坐那架飞机,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你要尊重她。”
我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
“不,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是他在非法拘禁我。”
顾沉脸色像吃了翔一样难看。
“陆砚礼,你真该去看看精神科了,她已经结婚了,你这是犯法的。”
陆砚礼垂眸,苦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顾沉,你知道失而复得又被打入地狱的痛苦吗?我现在就是这么痛苦,她不爱我了。”
陆砚礼固执起来,谁也劝不动。
顾沉选择了纵容。
我失望地进了卧室,反锁了门。
第二天,我没出卧室,他害怕地撬了锁。
“清宁,绝食对身体不好,你要惩罚我也别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开心,你说出来,我让你解气好不好?”
“放我走。”
“不行。”
他回答的很干脆,我闭上眼,不再看他。
不知道傅淮舟怎么样了,他现在应该很着急吧。
我绝食,陆砚礼也跟着绝食。
他没办法,跪着求我吃一点东西。
向来高高在上的人,现在卑微到了尘埃里。
可我选择了视而不见。
第三天,门外砰砰作响。
陆砚礼因为我绝食焦头烂额,独自坐在沙发上抽烟,烟蒂堆满了烟灰缸,他以为是外卖到了,打开门,却闯进来几个黑衣人。
我被傅淮舟救走了,走时,陆砚礼红着眼,满眼不甘,又祈求的看着我。
他求我别走。
我嫌恶地别开眼。
回到海市后,我仍然提心吊胆,每晚都做噩梦,梦到我又被陆砚礼关起来了。
傅淮舟夜夜守着我。
过了一个月,陆砚礼没再出现,我也没有收到有关他的一切消息。
我的生活渐渐回到了正轨。
这天,我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电话。
刚接通,顾沉哽咽的声音传了过来。
“宋清宁,砚礼出车祸了,你能来见他最后一面吗?”
我捏紧了手机,淡淡道:“不能。”
我挂了电话,拉黑了这个号码。
回头,就对上了傅淮舟担忧的视线。
“谁的电话?”
我如实说了,他似乎有些害怕。
我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安慰他,“你放心,他死了我也不会再去看他一眼的。”
云城。
顾沉看着病床上的人,叹息道:“现在该死心了吧,你要死了她都不来看你,说明她真的厌恶极了你。”
“砚礼,听我的,忘了她吧,听医生的,好好吃药,积极治疗,不然,你真要变成精神病了。”
陆砚礼颓然的看向窗外,他确实出车祸了,却没有危机生命。
傅淮舟跟他说,宋清宁回去后状态很不好,夜夜做噩梦。
所以,他忍住了没有打扰她。
可现在,听说他要死了,宋清宁却连见他一面都不肯。
陆砚礼失落的垂下眼,心里空空的。
或许,他真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