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交申请后,我和江弥深要离婚的事情被更多人知道了。
甚至我爸都打电话来安慰我。
江弥深现在公司规模变大,光是靠我爸不投资无法搞垮他。
我说:“算了,是我识人不清。”
我爸比任何人都知道男人的劣根性。
他觉得我被渣是他年轻乱来的报应。
所以出于对我的愧疚,许诺一定要好好整整江弥深。
我没把这句话放心上,下一刻他说:“对了,周家那个小子突然回国了。”
这句话在我心里荡起一圈涟漪。
好久没听到那个人的动静了。
周行。
周行从小就喜欢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他的妈妈和我妈妈以前是好朋友。
在我妈去世后,他的妈妈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关心我的人。
周行可能被自己妈妈影响,他也越来越关心我。
他小我三岁。
我高中被其他学校的混混表白。
是周行集结了自己班的几个朋友警告那个人。
那时候他还没拔高,气势明显弱于别人。
奇怪的是,那个人后来真的不找我了。
我只当他是弟弟,是跟班。
但是在我决定要和江弥深在一起那年。
他发疯了。
他在我身边一边转悠,一边碎碎念说我嫁给江弥深有吃不完的苦头。
我吃着薯片笑他和我爸一模一样。
但面对我的挖苦,他居然没有和往常一样怼回来。
反而用幽深的眼眸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总觉得他的眼神里有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后来我和江弥深在一起,周行出国了。
结婚的那年,周行也没能回来。
他妈妈在我身边跟他视频,指责他连我结婚都不来。
他的声音沉闷:“用不着我来。”
周行在国外,再也没联系过我。
我才从他回避的态度后知后觉他对我的心思。
但我有江弥深了。
周行也被我扔在了脑后。
但这次重新听到他的消息。
我总有一种预感。
这种预感上一次出现是在我爸口中听说有个年轻人一直在公司等着他要投资的时候。
后来我就和他口中的年轻人结婚了。
这次呢?
周行回家后,他妈妈果然打电话给我,要我参加接风宴。
我应了下来。
但是一觉睡到黄昏。
我着急忙慌起来换衣服。
拿起手机时,看到周行给我发了条消息:【我在门口】
六年不见,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出门时,我看到一辆迈巴赫停在院子里。
我绕到副驾驶,打开了车门。
“好久不见。”
我礼貌性开口,顺道打量了一下周行。
这么多年,他脸上的婴儿肥褪去,棱角分明。
气质也变得沉稳了许多。
他看着我,眼神好像因为我的好久不见起了波澜。
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刚想伸手拦在面前,就听到他开口了。
“听说你要离婚了?”
我耸了耸肩,默认了。
“要嘲笑我吗?”
我尽量用着过去的交流方式和他讲话。
但还是觉得怪怪的。
周行的手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拍着。
“我当然会嘲笑你。”
他的嘴角勾起,漾起了嘴角边的梨涡。
“但是我更想问你个问题。”
我心里那充满预感的锣鼓声敲响。
我一瞬间忘了呼吸。
他的问话随着风飘来,夹带着认真和委屈。
“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