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交申请后,我和文子瑜要离婚的事情被更多人知道了。
甚至我妈都打电话来安慰我。
文子瑜现在公司规模变大,光是靠我妈不投资无法搞垮她。
我说:“算了,是我识人不清。”
我妈比任何人都知道女强人的软肋。
她觉得我被如此对待,是她当年对我爸不够好的报应。
所以出于对我的愧疚,许诺一定要好好整整文子瑜。
我没把这句话放心上,下一刻她说:“对了,周家那个丫头突然回国了。”
这句话在我心里荡起一圈涟漪。
好久没听到那个人的动静了。
周繁。
周繁从小就喜欢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她的爸爸和我爸爸以前是好朋友。
在我爸去世后,她爸爸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关心我的人。
周繁可能被自己爸爸影响,她也越来越关心我。
她小我三岁。
我高中时,总有别班的女生给我递情书。
是周繁集结了几个朋友警告那些人。
那时候她还没长开,气势明显弱于别人。
奇怪的是,那些人后来真的不来烦我了。
我只当她是妹妹,是跟班。
但是在我决定要和文子瑜在一起那年。
她发疯了。
她在我身边一边转悠,一边碎碎念说我娶了文子瑜有吃不完的苦头。
我吃着薯片笑她和我妈一模一样。
但面对我的挖苦,她居然没有和往常一样怼回来。
反而用幽深的眼眸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总觉得她的眼神里有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后来我和文子瑜在一起,周繁出国了。
结婚的那年,周繁也没能回来。
她爸爸在我身边跟她视频,指责她连我结婚都不来。
她的声音沉闷:“用不着我来。”
周繁在国外,再也没联系过我。
我才从她回避的态度后知后觉她对我的心思。
但我有文子瑜了。
周繁也被我扔在了脑后。
但这次重新听到她的消息。
我总有一种预感。
这种预感上一次出现是在我妈妈口中听说有个年轻女创业者一直在公司等着她要投资的时候。
后来我就和她口中的女青年结婚了。
这次呢?
周繁回家后,她爸爸果然打电话给我,要我参加接风宴。
我应了下来。
但是一觉睡到黄昏。
我着急忙慌起来换衣服。
拿起手机时,看到周繁给我发了条消息:【我在门口】
六年不见,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出门时,我看到一辆保时捷停在院子里。
我绕到副驾驶,打开了车门。
“好久不见。”
我礼貌性开口,顺道打量了一下周繁。
这么多年,她脸上的婴儿肥褪去,五官立体,明艳动人。
气质也变得干练了许多。
她看着我,眼神好像因为我的“好久不见”起了波澜。
我被她看得有些发毛。
刚想伸手拦在面前,就听到她开口了。
“听说你要离婚了?”
我耸了耸肩,默认了。
“要嘲笑我吗?”
我尽量用着过去的交流方式和她讲话。
但还是觉得怪怪的。
周繁的手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拍着。
“我当然会嘲笑你。”
她的嘴角勾起,漾起了嘴角边的梨涡。
“但是我更想问你个问题。”
我心里那充满预感的锣鼓声敲响。
我一瞬间忘了呼吸。
她的问话随着风飘来,夹带着认真和委屈。
“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