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什么都不是?”我爸茫然地看着我。
沈彻也皱起了眉,显然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祝氏集团虽然近年来业绩有所下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京市依旧是排得上号的企业。
我看着他们茫然的脸,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
“字面意思。”我淡淡地说道。
“祝向松,你最近是不是觉得公司的资金流越来越紧张?很多合作方无故撤资,银行的贷款也批不下来?”
祝向松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些都是他最近正焦头烂额的事情。
他一直以为是市场不景气导致的,却从没想过
“没错,都是我做的。”我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在你逼着我捐肾,筹备着让你宝贝女儿的订婚宴时,我正借着小舅的帮助,联合了几个资本方,一点一点地做空祝氏。你以为稳固的商业帝国,其实内里早就被蛀空了。”
“现在的祝氏,不过是一具披着华丽外衣的空壳而已。”
闻言,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脸色惨白。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像是疯了一样。
一旁的沈彻痛心疾首地看着我。
他开口,语气依旧高高在上:“祝声,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祝叔叔再怎么样,他都是你爸!你为什么就不能多体谅?非得家破人亡你才满意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这就是沈彻,永远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看不到别人的痛苦。
就算看到了,还要往伤口上撒一把盐。
上辈子,我在生命的最后,才看清他这副骨子里的薄凉。
“他祝向松出轨,害死我妈的时候,他就不是我爸了!”
我向前一步,直视着他那双虚伪的眼睛。
“沈彻,收起你那副悲天悯人的嘴脸。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没有尝过我的苦难,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你和祝向松一样的自私,一样的可恶!”
沈彻被我一番话噎得脸色铁青,还想再说些什么,我却已经懒得再与他废话。
“来人,”我朝门口的保镖示意,“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扔出去。”
另一边,祝灵的日子,开始不好过了。
我安插在沈家的眼线告诉我,祝灵的身体越来越差。
她总是嗜睡乏力,精神萎靡。
沈家一开始还请名医为她调理,但收效甚微。
渐渐地,沈家对她失去了耐心。
沈彻的母亲,一个极其看重门第和子嗣的女人,开始对祝灵冷言冷语。
“一天到晚病恹恹的,看着就晦气!”
“我们沈家是娶媳妇,不是请回来一尊药罐子!”
沈彻也从最初的心疼,变成了不耐烦和躲避。
祝灵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沈彻身上,可这希望,正在一点点被磨灭。
她变得敏感多疑,歇斯底里,时常因为一点小事和沈彻大吵大闹。
昔日的恩爱情深,如今只剩下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