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我点点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明轩的魂体微微一颤，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痛苦的往事。
“当年我在光济会工作，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外贸生意。”他缓缓开口，“那时候洋人的东西很受欢迎，我想着能学些新知识，也能为家里赚些钱。”
“光济会？”我皱眉，“就是那个洋人商行？”
“不错。”沈明轩点头，“起初一切都很正常，我帮他们翻译文件，联系国内的商户。但渐渐地，我发现了问题。”
“什么问题？”沈庆南急切地问道。
“光济会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的外贸公司。”沈明轩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他们打着外贸的幌子，实际上是在榨取中国人的钱财！用我们中国员工的手，来坑害我们自己的同胞！”
我心中一凛，果然如我所料。
“那天晚上，我无意中闯进了光济会的十二楼。”沈明轩继续说道，“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们在那里开会，讨论如何更大规模地掠夺中国的财富，甚至还有一些更加阴暗的计划…”
“什么计划？”我追问道。
“他们…他们想要控制中国的重要商路，垄断某些关键物资的贸易。”沈明轩的声音越来越低，“我还听到他们说，要培养更多的中国内应，渗透到各个重要部门…”
“畜生！”沈庆南气得浑身发抖，“这些洋鬼子！”
“我当时就想离开，但被他们发现了。”沈明轩苦笑道，“他们说我知道得太多，不能让我活着离开。就在那天晚上，他们派人追杀我，我拼命逃跑，最后还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不愿回忆那段痛苦的经历。
“那些石狮里的其他骸骨呢？”我接着问道。
“都是和我一样的受害者。”沈明轩叹息道，“有些是无意中撞破了他们秘密的，有些是拒绝与他们合作的，还有些干脆就是替死鬼…全都是咱们中国人。”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只有檀香燃烧的轻微声响。
我看着这对父子，心中五味杂陈。一个是为了儿子不惜一切的父亲，一个是被洋人害死却依然牵挂家人的儿子。这样的悲剧，在这个动荡的年代里，又有多少在重复上演？
“儿子，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沈庆南哽咽着问道，“爹一定帮你完成。”
“我…我只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光济会的真面目。”沈明轩说道，“不能让他们继续害人了。”
“好！”沈庆南斩钉截铁地说道，“爹答应你，一定要揭露这些洋鬼子的阴谋！”
我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明轩，你的骸骨我会帮你好好安葬。”我说道，“但在那之前，你还需要帮我们一个忙。”
“先生请说。”沈明轩恭敬地答道。
“光济会十二楼里，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问道，“比如文件、账本之类的证据？”
沈明轩想了想：“有一个保险柜，里面放着很多重要文件。还有一本账册，记录着他们与各地内应的联系方式和交易记录。”
“很好。”我满意地点头，“看来我们还要再去一趟光济会。”
第二天一早，我便开始制定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