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我来找你有事。”沈福拉着阿福到一边，“关于二少爷的事。”
阿福的脸色立刻变了：“二少爷…沈管家，这件事不是说好了不再提的吗？”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沈福指着我，“这位李师傅发现了一些线索，可能跟二少爷的死有关。”
“死？”阿福一惊，“二少爷不是离家出走了吗？”
我把石狮骸骨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阿福听得目瞪口呆。
“你是说，二少爷被人害死了？”阿福的声音都在颤抖。
“很可能是这样。”我点点头，“阿福，你能告诉我们当年的详细情况吗？”
阿福沉默了很久，最后下定决心：“好，我告诉你们。反正都过去这么久了，也该为二少爷讨个公道。”
阿福告诉我们，当年沈德华确实跟威廉有过合作，但后来发现威廉在生意中欺骗了他，骗走了一大笔钱。沈德华非常愤怒，扬言要揭露威廉的真面目。
“二少爷失踪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他去了威廉的商行。”阿福说道，“我当时劝他不要去，但他不听，说一定要讨个说法。”
“然后呢？”我急切地问道。
“然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阿福眼中含着泪水，“第二天我去商行找他，威廉说他根本没来过。但我明明看到他进去了。”
这下证据更加确凿了。沈德华确实是去找威廉对质，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阿福，你愿意为这件事作证吗？”我问道。
“当然愿意。”阿福坚定地说道，“二少爷对我很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得不明不白。”
有了阿福的证词，我们的证据链就比较完整了。但沈福还是觉得不够保险。
“威廉毕竟是洋人，有领事馆保护。我们这些证据在官府那里未必管用。”沈福忧虑地说道。
“那怎么办？”我有些着急。
“我有个办法，但比较冒险。”沈福犹豫了一下，“我们可以直接去找威廉对质，逼他承认罪行。”
“这样会不会太危险？”我担心地问道。
“确实有风险，但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沈福说道，“而且我了解威廉这个人，他表面上很强硬，但内心其实很胆小。如果我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他很可能会承认的。”
经过一番商量，我们决定冒险一试。
当天下午，我们三人来到洋人商行。商行里依然是一派繁忙的景象，洋人职员们忙着处理各种业务。
“我们要见威廉先生。”沈福对前台的职员说道。
“请问有预约吗？”职员用生硬的中文问道。
“没有，但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谈。”沈福坚持道。
职员看了我们一眼，可能觉得我们不像是能谈什么大生意的人，就有些不耐烦：“威廉先生很忙，没有预约是不见客人的。”
“你告诉他，我们是为了沈德华的事情来的。”我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