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帘让林冶站起来。
林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听话照做了。
“怎么了?”他问。
张帘站在他身后摸索了一下,从他衣领下面捞出来一片薄薄的东西。
林冶转身,只见他手中正捏着一个纸人。
见状,他瞬间炸毛:“这什么玩意儿?什么时候被贴在自己身上的?”
张帘也有些奇怪:“我们一路赶来,也没有什么可以在你脖子后面贴纸人的机会。”
他沉吟一会儿,有道:“不过,这或许是你被王诚游魂附身的罪魁祸首。”
林冶仔细回想着这两天赶路的细节,他在庄园里洗过澡,并且换过衣服,这期间不可能也没有任何理由让纸人近身,两人也是开车到高铁站后,周围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
难道,有人在路上就给他身上贴了纸人?
期间他们大部分时候是靠在椅子上的,除了等车换乘,或者上厕所的间隙才有可能让人从身后贴东西。
但这事儿很难不被人发现,做这件事情的人,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将符纸贴到他脖子下面的?
两人齐齐陷入了沉思。
“不过”张帘想起什么,“纸人要是生效,并且你还在梦中看见了她的样子,就说明纸人是有具体存放着的灵魂的。”
“什么意思?”
他换了个更清晰易懂的方法解释:“也就是说,这个纸人里锁着一个两眼被挖掉的女尸的灵魂。”
闻言,林冶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他下意识离拿着纸人的张帘远了些。
太晦气,也太恶心人了。
这事儿放谁身上都膈应,是谁千里迢迢用一个装了死人灵魂的纸人,暗中把它贴到活人身上的。
“做这个纸人的主人手法很高,照理来说,这东西贴在你身上,我会有感应的。”
不知为何,听闻张帘的话,林冶想起那个把自己八字写在催命符上面的高人。
如果张帘都意识不到的话,那么那人的功力一定是高于他的,水平应该不比他老板李海鸢低。
“会不会,这个纸人也和那些红眼菩萨一样,通过什么方法自动找到我的?”林冶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张帘回道。
他们在明,敌人在暗,而且对方还拿着自己的八字,说不准真的能通过什么方法让奇怪的东西近身。林冶唯一没有遇到怪事的一晚,也只有在庄园睡觉那天。
但那里风水很好,而且还有各种东西守护,所以他才得以短暂安宁一阵子。
只要有得手的空隙,自己还是难免一逃。
林冶叹了口气,到底是谁要置自己于死地?
“先休息吧。”张帘将纸人收好,用一块红布和名片包了起来,用一块泰山石压在桌上。
随后,他又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符纸折好,前前后后在屋子各个角落里都布置好,又在门后以及两人的床前分别烧了纸,一边烧还一边喃喃念着林冶听不懂的咒语。
布置的方法比林冶在梦魇时候看见的随意扔名片的方法细致且具体多了。
在他以为就要结束的时候,张帘又坐回书桌前,低着头继续写什么东西,然后变魔术般掏出一块红布和针线,在台灯下把符纸缝进红布里,装成一个三角形的小布袋,然后用绳子串起来,让林冶戴着睡觉。
他简直是哆啦a梦
林冶躺下睡觉的时候,神情都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