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自内心的恐惧直接硬控了她,明知道危险近在眼前,她的身体却僵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唐云舒!”卫东宁的喊声打断了郑燕的行动,唐云孟也如释重负,不断喘着粗气,短短二十多秒冷汗就已大湿她的后背。
都说儿时的不幸需要用一辈子去治愈,她上辈子的不幸,不知道要用什么灵丹妙药才能治愈。
“你怎么来了?”
“林爷爷不放心你,让我来给你送补汤。”
唐云舒端着冒着热气的大补汤,眼中充满“感恩”的泪水。“好东西,见面分一半。”
“林爷爷特意给你熬的,我可不敢喝。”
“我的意思是你的分我一半。”她也好想大口大口的喝井水呀,这个天气喝热汤太遭罪了。
唐云舒就眼巴巴的看着卫东宁把碗里的水一口都干了,碗倒过来都没有一滴水滴落。
“你刚好,不能喝凉的,要喝热的。”卫东宁也是生怕她渴着,碗里的还没喝完就又给她补满了。
“我真的喝不下去了,先去干活了。”自打她在田边坐下,村里的记分员同志的眼神几乎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不时还往本上记两笔。
“多注意点郑燕。”
“放心吧,这么多人呢。”
看似唐云舒没有把卫东宁的话放在心上,实则只有她自己清楚刚才究竟有多危险。
活干了一半她也不能撂挑子不管了,只能警惕些。
身旁多出一双拿着镰刀的双手,吓了唐云舒一惊。
“吓到你了?”
“你怎么没走?你的活都干完了?”
“两背篓猪草,一早我就打好了。想活动一下筋骨,就帮帮你吧。”
“既然如此,那辛苦你啦。”
卫东宁虽说比唐云舒要早下乡四五个月,可农活也是没有实打实的干过,割起麦子来的动作还不如唐云舒。
“你这是第一次活动筋骨?”
“当然不是了,我下乡第一天可就下地了。”只不过他的体质特殊不能长时间高强度下地,村长才不得已给他分配了打猪草的工作。
“那我岂不是比你幸运很多,都下乡一周了才第一次拿起镰刀。”
两人有说有笑,殊不知这一幕刺痛了某些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