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后话。
魏帝比雍王大了整整二十几岁。
一个弑杀亲兄弟的帝王怎么可能轻易把权势交给他人掌握。
魏帝如今到了天命年会越来越疑心的原因。
害怕有能者夺走了他的江山。
因为,雍王才在边关待数十年都未回京。
他对对帝位无意,但免不了君王猜忌,直到伤了眼疾,又传出他为天阉的消息,才让许多人放松警惕。
两人谈论了一会儿朝中局势后,萧枕玉才缓缓提起梦魇之事。
“王爷是说遇见一妇人和她夫君的过往?”
雍王神情微动,握着茶杯的手稍稍握紧。
此刻,他脑中想的是梦中妇人为和长着谢芙的脸?
还有后面的梦又是怎么回事?
“并非如此,两个异梦,但却梦见同一容貌的女子。”
白湫水若不是知道雍王不贪恋美色,险些怀疑他是不是爱慕某个女子,才会朝思暮想了。
“王爷梦的女子可是相识之人。”
“王爷与她是否亲密?”
萧枕玉忽然想到那日没控制住强吻了谢芙的场景。
那时他清清楚楚看见谢芙脸上的不愿。
“不熟。”
白湫水现场给雍王占卜了一番,又提起一本志怪书籍。
“《搜神记》中曾提到身死魂还之说,也有前世今生。”
“兴许是王爷与那女子冥冥之中有缘,这才梦见与她相关的过往。”
雍王眉头微蹙:“你的意思是,本王梦中所见,皆是那人所经历的一切?”
若是如此那梦中,他梦见谢芙嫁与自己为妾也是他们曾经经历过的?
白湫水说道:“也许是王爷因为那女子所幻想的梦境。”
他看得出来王爷对这女子似乎很感兴趣。
“王爷若是见过那女子,何不娶回王府呢?”
说起来雍王府至今连个侍妾都没有。
要不是雍王这次回京,成了“天阉”之人,这京中想塞人进王府的世家只怕能排一场街。
萧枕玉看着窗外的夜色,目光下意识看向某个地方。
“解铃还需系铃人,王爷要么与那女子坦白,或许就能将梦境破除。”
“要么远离那女子,时间长了或许可以化解。”

因为谢戚月来过来,若非给裴元洲上药,她都不曾踏出院子半步。
“过两日咱们就回王府。”
算算日子,雍王用了那药浴之法后,眼疾应该会好一大半的。
“奴婢想的也是,总比在这里看裴公子和大小姐眉来眼去的好。”
自从碧玉知道谢戚月喜欢裴元洲后,她对他十分不满。
心里想的是裴公子明明喜欢大小姐,还要耽误二小姐这么多年。
谢芙一早就睡了。
只是刚睡不久,她就陷入梦境之中。
这次她又梦见前世小产时候的场景。
明明是裴元洲给她为避子药导致的流产,他还死活不承认。
那时她很生气,毫不犹豫的打了他的脸。
可他却死死的握着她的手道歉。
谢芙忽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窗外月光泻下,银月的光辉洒入屋中。
谢芙睡不着,便起身在院子里转悠。
她记得这宅子里有一处高楼是可以俯瞰夜景的。
只是刚走出院子,谢芙就被人拽入黑暗中。
那人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一眼认出了他。
“裴元洲?你干什么!”
她挣扎着,可裴元洲却死死的抱住她不放。
浓厚的酒香带着他低哑的一声道歉渐渐靠近。
“芙儿,是我对不起你。”
裴元洲醉醺醺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目光扫过她的红唇时,勾起他心里的悸动。
他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