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最强都市逆袭
第3章
暗局与转机
古董店老板拿着铜烟壶，指尖在布满铜绿的壶身上轻轻摩挲，老花镜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时而用放大镜查看壶底的“乾隆年制”款识，时而对着光线观察珐琅釉色的光泽。店里很静，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和老板偶尔发出的轻“咦”声，骆昌逸站在柜台前，手心不自觉地冒出细汗。
过了足足十分钟，老板才放下烟壶，抬头看向骆昌逸，语气带着几分探究：“小伙子，这烟壶是你的？从哪儿得来的？”
“是我从老家亲戚那儿收来的，家里急用钱，想看看能卖多少钱。”骆昌逸没敢说实话——他怕老板知道是五十块捡漏来的，会故意压价。
老板盯着他看了几秒，没再多问，而是重新拿起烟壶，慢悠悠地说：“这烟壶是清代乾隆年间的铜胎掐丝珐琅，釉色均匀，缠枝莲纹的掐丝也还算规整，就是铜绿有点重，影响了品相。市面上这种品相的，大概能给到……八万。”
八万？骆昌逸心里一沉。他之前预估的是8-12万，八万虽然没到上限，但也不算少了。可他转念一想，会不会是老板故意压价？他试探着问：“老板，我之前听人说，这种乾隆珐琅烟壶，好品相的能卖到十万以上，您看能不能再加点？”
老板笑了笑，把烟壶推回骆昌逸面前：“小伙子，我这是实价。你要是觉得低，可以再去别家问问。不过我得提醒你，江城懂珐琅器的不多，能给出这个价的，恐怕没几家。”
骆昌逸犹豫了。他确实不懂古董行情，也不知道别家会不会给更高的价。而且他现在急着用钱，要是错过这家，万一再遇到不靠谱的老板，说不定还会被骗。他想了想，咬了咬牙：“行，八万就八万。不过我要现金。”
“现金没问题，你跟我去里屋办手续。”老板起身，带着骆昌逸走进里屋的小房间。
几分钟后，骆昌逸手里攥着一沓厚厚的现金，走出了古董店。八万块钱，用报纸包了两层，沉甸甸的，压得他手腕都有点酸。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钱塞进提前准备好的帆布包里，拉上拉链，紧紧抱在怀里——这可是他和奶奶未来生活的保障，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他没有立刻回出租屋，而是先去了药店，买了三个月的进口哮喘药，又去超市买了些营养品，才骑着电动车往老家赶。老家在江城周边的小镇，骑车要两个小时。他想给奶奶一个惊喜，也想让奶奶放心。
回到小镇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奶奶正坐在院子里择菜，看到骆昌逸回来，还抱着一大包东西，惊讶地站起来：“小逸？你今天怎么回来了？不用上班吗？”
“奶奶，我跟公司请假了，回来看看您。”骆昌逸放下东西，走过去抱住奶奶，鼻子一酸——奶奶的头发又白了不少，背也更驼了。
他把买来的药和营养品递给奶奶，又从帆布包里拿出两万块钱，塞到奶奶手里：“奶奶，这钱您拿着，以后买药和生活费都不用愁了。”
“这么多钱？你哪儿来的？”奶奶吓了一跳，连忙把钱退回去，“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小逸，咱可不能走歪路啊！”
“奶奶，您放心，这钱是我合法赚来的，没干坏事。”骆昌逸把捡漏卖古董的事简单跟奶奶说了一遍，怕奶奶担心，没提遇到的危险和苏瑶妈妈的羞辱。
奶奶半信半疑，但看到骆昌逸真诚的眼神，还是把钱收了起来，反复叮嘱：“以后做事要小心，别太贪心，平安最重要。”
“我知道了奶奶。”骆昌逸笑着点头，帮奶奶把菜择完，又做了顿晚饭，陪奶奶聊了会儿天，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小镇——他还得回江城处理快递公司的事，顺便看看那辆摔坏的电动车能不能修。
回到江城时，天已经黑了。骆昌逸先去了快递公司，想跟老板辞职——现在有了钱，他不想再做快递员了，想找个更有发展的工作。
刚走进快递公司，就看到老板正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说话，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到骆昌逸进来，老板脸色一沉：“骆昌逸，你昨天的快递还没送完，今天又旷工，你还想不想干了？”
“老板，我是来辞职的。”骆昌逸平静地说。
“辞职？”老板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你以为你想辞就能辞？昨天你把苏小姐的文件泡坏了，虽然苏小姐没追究，但公司的损失你得赔！还有，你旷工一天，扣你三天工资！”
骆昌逸皱起眉头——他昨天明明跟老板解释过，是因为救人才耽误了快递，而且苏瑶也说文件已经重新做了，老板现在又提这事，明显是故意刁难。
就在这时，那个穿西装的男人突然开口了：“你就是骆昌逸？”
骆昌逸看向男人，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戴着金丝眼镜，眼神锐利，看起来很不好惹。他点了点头：“我是，您有什么事？”
“我是苏氏集团法务部的，我叫张恒。”男人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骆昌逸，语气冰冷，“昨天苏瑶小姐发生车祸，你声称救了她，可有证据？”
骆昌逸心里咯噔一下——苏瑶明明说过不会追究，怎么苏氏集团的法务会来找他？他连忙说：“昨天有警察和救护车在场，他们可以作证。”
“我们已经问过警察，他们只看到你在现场，并没有亲眼看到你救人。”张恒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质疑，“而且，苏瑶小姐的车在事故后少了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有人看到你在现场碰过她的东西，你最好老实交代，玉佩是不是你拿的？”
“我没有！”骆昌逸立刻反驳，“我救苏瑶的时候，确实碰过她的玉佩，但我没拿！当时情况紧急，我救完她就去看另一个伤者了，后来玉佩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空口无凭。”张恒冷笑，“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随时可能来找你调查。如果你拿了玉佩，最好现在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骆昌逸看着张恒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老板幸灾乐祸的表情，瞬间明白过来——这肯定是苏瑶妈妈搞的鬼！她不想让自己跟苏瑶有牵扯，就故意找借口陷害他，想让他知难而退。
他握紧了拳头，心里又气又委屈。他明明救了人，没要任何报答，现在却被反咬一口，诬陷他偷东西。
“我没偷玉佩，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调监控，也可以让警察来调查。”骆昌逸语气坚定地说。他问心无愧，不怕调查。
张恒见他态度坚决，也没再多说，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你最好别耍花样，我们会盯着你的。”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张恒走后，老板凑过来，拍了拍骆昌逸的肩膀，语气带着嘲讽：“骆昌逸，我劝你还是赶紧把玉佩交出来，苏氏集团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连累了公司，我饶不了你！”
骆昌逸懒得跟老板废话，转身就走。他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他没偷玉佩，但苏瑶妈妈肯定会不择手段地陷害他，要是警察真的来找他，就算最后能洗清冤屈，也会很麻烦。
他骑着电动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夜晚的江城灯火辉煌，可他却觉得无比孤单。他掏出手机，想给苏瑶打个电话，告诉她这件事，可又犹豫了——苏瑶现在还在医院养伤，他不想让苏瑶担心，也不想让苏瑶夹在他和她妈妈之间为难。
就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
“是骆昌逸吗？我是李老栓。”电话那头传来李老栓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你现在在哪儿？我有急事找你。”
“李大爷，我在外面。您有什么事？”骆昌逸心里纳闷，李老栓怎么会突然找他。
“你能不能来古玩街一趟？就是我们昨天见面的那个街角。我遇到点麻烦，想请你帮帮忙。”李老栓的声音带着恳求。
骆昌逸想了想，现在也没别的事，而且李老栓之前那么实在，他不能见死不救。他连忙说：“好，我马上过去。您别着急，等我到了再说。”
挂了电话，骆昌逸骑着电动车，飞快地往古玩街赶去。
赶到古玩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街上的摊位大多已经收了，只有零星几家店铺还亮着灯。骆昌逸在街角看到了李老栓，他正被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围着，脸色苍白，看起来很害怕。
“李大爷！”骆昌逸大喊一声，骑着电动车冲了过去。
那两个男人听到声音，转过身来。他们穿着黑色T恤，手臂上有纹身，眼神凶狠。看到骆昌逸，其中一个男人冷笑一声：“你就是李老栓找来的帮手？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你们想干什么？”骆昌逸停下车，挡在李老栓面前，警惕地看着那两个男人。
“我们找李老栓要账。”另一个男人拿出一张欠条，在骆昌逸面前晃了晃，“他欠我们五万块钱，今天要是不还，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李老栓连忙解释：“小骆，我没有欠他们钱！这欠条是假的，是他们逼我写的！”
“你胡说！”纹身男一把抓住李老栓的衣领，凶狠地说，“你要是不欠我们钱，怎么会给我们写欠条？今天你要是不还钱，我们就把你这把老骨头拆了！”
骆昌逸看着纹身男凶狠的样子，又看了看李老栓害怕的表情，心里明白过来——这两个男人是故意碰瓷，想敲诈李老栓。他想起自己的能力，连忙伸出手，碰了碰纹身男手里的欠条。
指尖刚碰到欠条，一段信息就涌入脑海：
“伪造欠条，纸张为普通打印纸，墨水为近期添加，欠款金额五万，借款人签名‘李老栓’为模仿笔迹，伪造者：王虎（35岁，无业游民），同伙：张强（32岁，无业游民），两人长期在古玩街敲诈勒索摊主……”
果然是假的！骆昌逸心里有了底，他一把抓住纹身男的手腕，语气冰冷地说：“这欠条是假的，你们别想敲诈李大爷！”
纹身男没想到骆昌逸敢反抗，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敢管老子的事！”他另一只手挥拳向骆昌逸打来。
骆昌逸早有准备，侧身躲开，同时用力一推，把纹身男推得后退了几步。另一个纹身男见状，也冲了上来，对着骆昌逸拳打脚踢。
骆昌逸虽然没练过武功，但他送快递多年，力气不小，而且反应很快。他一边躲闪，一边寻找机会反击。趁一个纹身男不备，他一拳打在对方的肚子上，纹身男疼得弯下腰。另一个纹身男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对着骆昌逸刺来。
“小心！”李老栓大喊一声。
骆昌逸心里一紧，连忙往后退，躲开了弹簧刀。但他的手臂还是被划了一下，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两个纹身男脸色一变，互相看了一眼，丢下一句“算你运气好”，就转身跑了。
骆昌逸松了口气，捂着流血的手臂，疼得皱起眉头。李老栓连忙跑过来，看着他的伤口，愧疚地说：“小骆，对不起，都怪我，让你受伤了。”
“没事李大爷，一点小伤。”骆昌逸笑了笑，“警察怎么来了？”
“是我报的警。”李老栓说，“他们一开始跟我要债，我就觉得不对劲，偷偷报了警，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来了。”
说话间，警察已经到了。他们询问了骆昌逸和李老栓事情的经过，又查看了欠条，确认是伪造的后，就立案调查了。
警察走后，李老栓看着骆昌逸手臂上的伤口，非要带他去医院包扎。骆昌逸拗不过他，只好跟着他去了附近的诊所。
诊所里，医生给骆昌逸清洗伤口，然后包扎好。李老栓坐在旁边，一直唉声叹气：“都怪我，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要是早知道他们是骗子，我就不跟他们纠缠了。”
“李大爷，您别自责了。”骆昌逸安慰道，“幸好我们没让他们得逞，而且警察也已经立案了，他们肯定跑不了。”
李老栓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骆昌逸：“小骆，这个给你。”
骆昌逸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小小的玉佩，玉佩是白色的，上面刻着一个“福”字，看起来很普通。他疑惑地看着李老栓：“李大爷，这是？”
“这是我老伴生前戴的玉佩，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能保平安。”李老栓说，“今天你为了救我受了伤，我也没什么能报答你的，这枚玉佩你拿着，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骆昌逸看着玉佩，又看了看李老栓真诚的眼神，心里一暖。他知道李老栓没什么钱，这枚玉佩对他来说肯定很重要。他想推辞，却被李老栓按住了手：“小骆，你就拿着吧。要是你不拿，我心里会不安的。”
骆昌逸只好收下玉佩，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谢谢您，李大爷。”
“跟我还客气什么。”李老栓笑了笑，“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个烟壶，卖了多少钱？”
“卖了八万。”骆昌逸如实回答。
“八万？挺好的。”李老栓点了点头，“你拿着这笔钱，好好规划一下未来，别像我一样，一辈子没什么出息。”
“我会的，李大爷。”骆昌逸认真地说。
从诊所出来，李老栓坚持要送骆昌逸回家。骆昌逸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路上，两人又聊了很多，李老栓跟骆昌逸讲了他年轻时候的事，骆昌逸也跟李老栓说了自己的打算——他想找个跟古董相关的工作，虽然他现在懂的不多，但他有特殊能力，肯定能做好。
回到出租屋楼下，骆昌逸跟李老栓道别。看着李老栓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心里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遇到李老栓，他也不会得到那个铜烟壶，更不会有现在的转机。
他走上楼，打开出租屋的门。屋里依旧狭小，但他的心情却和之前完全不同了。他掏出李老栓送的玉佩，放在手心，指尖轻轻触碰——
“和田玉玉佩，质地一般，生产时间：2000年，原主人：刘翠花（李老栓妻子），2010年去世后，由李老栓保管，玉佩内侧刻有‘刘’字，为刘翠花名字首字母……”
原来玉佩内侧还有字。骆昌逸翻过玉佩，果然看到内侧刻着一个小小的“刘”字。他把玉佩贴身戴好，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努力，不仅要让奶奶过上好日子，还要报答那些帮助过他的人。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是苏瑶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苏瑶？”
“骆昌逸，你还好吗？我听我妈说，法务部的人去找你了，还说你偷了我的玉佩？”苏瑶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愧疚，“对不起，都是我妈的错，我已经跟她吵架了，她不该这么对你。”
骆昌逸心里一暖，原来苏瑶知道了这件事。他连忙说：“我没事，你别担心。我没偷玉佩，你放心，我会跟警察说清楚的。”
“我知道你没偷。”苏瑶坚定地说，“我已经跟警察解释了，说玉佩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丢的，跟你没关系。而且，我还跟我妈说了，如果你再找你麻烦，我就搬出去住。”
骆昌逸没想到苏瑶会这么维护他，心里很感动：“谢谢你，苏瑶。”
“不用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帮你是应该的。”苏瑶笑了笑，“对了，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想跟你说个事，关于工作的。”
“工作？”骆昌逸愣了一下，“我有时间，你说吧。”
“我知道你不想再做快递员了，我跟我爸说了你的事，他说苏氏集团正好在招古董鉴定助理，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来试试。”苏瑶说，“虽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