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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氏出手,林清歌也算是有惊无险。
她带着团团回到贺家。
看到贺简行第一眼,抽噎着就想扑上去。
贺简行只是冷冷看了一眼。
林清歌心里立马蔓延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和恐慌。
在贺母的眼神示意下。
林清歌乖巧站在一边,擦着眼泪开始为自己辩解。
“简行,是我的错,我当时犯病了脑子不清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关于江映月怀孕的事,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知情。”
往日若是贺简行看见林清歌这副无辜柔弱的模样。
还会因为她是自己的寡嫂,心生怜惜。
可如今,他心里只泛起了一阵阵的恶心。
贺简行捏紧了椅子扶手,冷笑出声。
“需要我把你弟弟对映月下手时候的录音再放出来吗?”
“里面他口口声声说了。”
“他说,我的孩子是一摊血水,已经没办法和你的团团争抢家产。”
贺简行说到这番话的时候,眼眶猩红的吓人。
痛苦和愤怒让他喉间溢出的嗓音都变得有一瞬的哽咽。
林清歌自知理亏,慌不择路看向贺母。
贺母轻咳一声,“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责怪清歌也没用。”
“她也是因为你哥哥的去世才受了不少刺激,所以干了不清醒的事。”
“贺简行,别忘了,你哥哥是因为什么死的。”
闻言,贺简行痛苦的握紧双拳。
当年兄弟俩一起出行,车祸发生的时候,是亲哥把他护在身下。
他才保住一条命。
就是因为这份恩情,贺简行才不得不默认林清歌对江映月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贺简行惨红着眼走到贺母身前,语调几乎哀求。
“妈,你答应我了,我把林清歌救出来,你告诉我映月的下落。”
贺母狠心别回头,“好,那我就让你死心。”
“江映月被团团砸进医院当天,我给了她一份离婚协议。”
“妈!”贺简行瞪大眼,他不可置信在贺母面前跪下,“你为什么要让我和映月离婚,你知不知道,没有她,我会死的。”
贺母叹着气握紧贺简行的手,还想给自己的虚伪找借口。
“好孩子,当时她签字的时候,可是没有一点犹豫。”
“更何况是她亲口告诉我,要把她送去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江映月早就变心想离婚了,这不是你的错
,也不是我和清歌的错。”
贺简行摇着头松开贺母的手。
巨大的悲伤和绝望在这一瞬间压断他最后紧绷的神经。
多年夫妻,贺简行怎么可能不了解。
江映月不是变心了,她是彻底死心了。
对他,也是对这段婚姻。
贺简行痛苦扬起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他如同一个可怜的失败者弯着脊背匍匐在地上,失态般发出困兽般的嘶吼痛哭。
直到这个时候,助理快步走进来。
他顾不上客厅里怪异的气氛。
先用冰凉的目光扫了一眼心虚的林清歌。
接着拔高声调。
“先生,老夫人,因为警局要求出具林小姐精神病的病理证书,我前去调查这才查清楚,林小姐从未得过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