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泠此刻脸色苍白得吓人,胸口剧烈起伏,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狂奔回来的。
“泠泠?你怎么了?”水冰儿心头一紧,立刻站起身迎上去。
“凌夜凌夜他在街上被太子雪清河的人带走了!”
“什么?!”
“那些人是太子府的禁卫!凌夜说他说没事,让我先回来”
“他说没事你就信了?”一个带着天然媚惑质感的声音陡然从门口响起。胡列娜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那里,她倚着门框,平日里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此刻微微眯起,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再无半分慵懒风情,只剩下惊怒。“雪清河!那是天斗帝国的太子!他找凌夜想干什么?!”
“不行!这事太大了!雪清河怎么会盯上凌夜?凌夜对我们有多重要!万一”
“我得立刻去找鬼长老!还有萨拉斯主教!一刻都不能耽误!”
话音未落,胡列娜已风风火火地转身,火红的裙摆旋起一道凌厉的弧度,就要冲向分殿高层所在的区域。
“站住。”
一个冰冷、沙哑,仿佛两块生铁摩擦发出的声音,毫无征兆地截断了胡列娜的动作。
静室门口的光线,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扭曲了一下。一道模糊的黑色轮廓如同从最深沉的夜色中直接剥离出来,无声无息地凝聚成型。鬼魅般的黑色斗篷裹着枯瘦的身躯,兜帽下阴影浓重,只能隐约看到两点幽深得如同深渊的寒芒。强大的、令人灵魂都感到压迫的阴冷气息瞬间充斥了整个静室,空气温度骤降。
鬼斗罗!
他就那样突兀地站在那里,像一尊从幽冥地府召唤出来的石像,挡住了胡列娜的去路。
胡列娜被那骤然降临的恐怖威压慑得呼吸一窒,脚步钉在原地,但她眼中的急切并未消退,反而更盛:“鬼长老!您来得正好!凌夜被雪清河的人抓走了!我们必须立刻”
“本座知道。”鬼斗罗那沙哑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漠然,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太子只是请凌夜过去‘做客’而已。不必惊慌,更无需兴师动众。”
“做客?!”胡列娜的声音猛地拔高,尖锐得几乎要刺破静室的天花板,她完全无法理解鬼斗罗的淡定,“鬼长老!那可是天斗的太子!两大帝国向来与我们武魂殿明争暗斗,势同水火!他雪清河凭什么突然‘请’我们的人去‘做客’?这分明是别有用心!”她越说越激动,语速快得惊人,“凌夜的价值您比谁都清楚!他那些‘盲盒’里的东西,哪一件不是能搅动大陆风云的存在?万一太子察觉了什么,或者用刑逼问或者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