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晋没说话,孙凤兰抬起的头,又无力地落到了枕头上。
她眼里含着泪花,嘴里无助地嘀咕着,“老头子啊你,你到底去哪了啊?你,你咋不说给我打电话呢?”
越说越激动,孙凤兰眼泪顺着眼角,噼里啪啦地流了下来。
江晋见状,忙伸手,帮着孙凤兰擦了擦,“大婶婶子啊,你,你别这样我王大叔一定没事的”
“哈!”
孙凤兰却苦笑了下,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江晋,“小江啊你就别骗我了我,我都听说了村里人说我家老头子偷苞米,说,说他心里想不开,他,他那晚跳了青龙河!”
“谁说的?胡说!这简直就是胡说!”
江晋气的站起身,“婶子,你跟我说,谁说的,我这就去找他!”
摆了摆手的孙凤兰,闭上眼,“算了小江啊,我,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家老头子说你是他见到不多的好干部,我也知道你信我家老头子,我,我也信他,可,可别人不信啊!人的嘴两张皮,他们想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吧我,我只是不信,我家老头子会跳,跳河,他,他不是那种心眼小的人!”
“嗯!婶子,我也不相信我大叔是这样的人别听他们胡咧咧,你放心,我大叔他不会有事的!”
孙凤兰似乎因为没睡好,一会明白一会迷糊的,江晋给她弄了一碗面,可孙凤兰就吃了一口。
天色渐晚,江晋又陪了她一会,就离开了王书成家。
临走,江晋跟孙凤兰要了一个丝袋子,对方问他干啥,江晋没瞒着孙凤兰,他说要把王书成没干成的事,他来干完。
夜色早就笼罩了王屯这座小山村,这几天雨天,星空也被乌云遮挡。
月亮时不时会从云端露个头,就又躲进了云里。
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也许是王书成的事,让王屯的人们,一个个早早就关灯睡觉。
整个王屯基本上没有什么亮光,江晋算准大良子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在盯着他了。
他骑着自行车很快就来到了河堤上,看着之前王书成挖过的痕迹,江晋抓了把土,他抬头看了眼天,“叔我不知道你到底咋样了,不管现在你在哪?我都想说这件事我一定会继续下去我要还王屯,还东丰县,还你一个真相!”
就在江晋挖土样的时候,东丰县的“程家酒楼”包间内。
“裴哥来来”
杨海将酒给面前,肥头大耳,一脸油光的中年男人倒上酒。
“海啊现在市里可不让咱们喝酒县里领导也开了几次会,我们这可是顶风啊?啊?哈哈哈”
裴红星,水利局工程运行管理股的股长,也就是江晋土样检测要提交的部门。
他笑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显然看不出一丁点,有什么害怕敬畏的意思。
“裴哥那都是吓唬那些小科员的,咱们怕什么只要哥你想,别说喝酒,你就是想找几个妹妹陪着弟弟也能安排,哈,哈哈哈!”
杨海笑眯眯地道。
“哦?是吗那敢情好咱们这么干喝啊,真的没啥意思。”
裴红星说着,抿了口酒,那眼里闪动的都是贪婪的欲望之色。
“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