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却摇了摇头:“三皇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今日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回使馆。苏瑾急了,连忙上前一步:“公主,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随时都可以陪你去。”
昭阳公主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此刻的苏瑾,眼神里满是急切和讨好,像个怕被抛弃的孩子。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厌烦。
“三皇子,”昭阳公主的语气冷了下来,“你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不如多花点心思在朝堂上。毕竟,你是大夏的皇子,不是谁家的顽童。”
苏瑾被她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昭阳公主不再理他,径直走进了使馆。
回到书房,昭阳公主坐在椅子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苏瑾和苏彻的身影。她想起苏彻在战场上的沉稳冷静,想起他在面对困境时的从容不迫,再看看三皇子这些幼稚可笑的举动,心中对两人的差距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她不得不承认,三皇子和苏彻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苏彻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沉稳、可靠,能为身边的人遮风挡雨;而三皇子,就像一棵温室里的幼苗,脆弱、幼稚,遇到一点风雨就不知所措。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苏彻的对手?”昭阳公主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还对三皇子有那么一丝忌惮,简直是太可笑了。就凭他这小孩子心性,别说和苏彻斗了,恐怕在复杂的朝堂上,都走不了多远。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楚国使馆的窗台上,那盆从楚地带过来的腊梅开得正盛。
昭阳公主捏着信纸的边角,指尖在“苏府”二字上反复摩挲。侍女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公主把那封邀请信改了又改,忍不住道:“公主,不过是去拜访苏元帅,何必这么费神?”
“你不懂。”昭阳将信纸折成方胜,塞进信封,“寻常拜访,与特意赴约,分量不同。”她要的不是客套寒暄,是想看看苏彻被禁足的日子,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消沉——更想知道,那个能让他赞不绝口的陆清婉,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苏府的回信来得很快,墨迹未干,只有三个字:“候佳音。”笔迹遒劲,带着苏彻特有的沉稳,倒让昭阳原本有些纷乱的心绪安定下来。
三日后,楚国使馆的马车停在苏府门前。昭阳一身湖蓝衣裙,未戴珠钗,只在鬓边簪了朵素白的绒花,手里捧着个紫檀木匣——里面是楚国画师临摹的《西境秋猎图》,画中玄铁骑兵纵马草原的景象,是她特意让人照着苏彻描述的场景画的。
开门的是陆清婉。她穿着件月白绣折枝的比甲,发髻上别着支碧玉簪,见了昭阳,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公主大驾光临,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