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远协议婚姻三年后,他的白月光回国了。那天我回到家看到他的白月光——林薇坐在客厅沙发上,满眼嘲讽的笑着看我时,我就知道我该退出了。
无所谓,反正我也累了。心灵的痛远超肉体的痛感。
一切的一切,早该结束了。
傅远,签字吧。
苏晚将离婚协议拍在他面前时,指尖还在发抖。
昨夜暴雨里,她亲眼看见他把白月光林薇护在怀里,自己却被他的车溅了一身泥水——那是她等了三个小时,准备给他送的胃药。
雨水和泪水混着泥灌进领口,胃药盒子在包里被泡得发软,就像她那颗被反复践踏的心。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钢笔,墨色瞳孔里没有一丝温度,他答道:苏晚,别闹。
他坐在价值百万的黑檀木办公桌后,身后是整面墙的落地窗外,CBD的繁华霓虹映得他侧脸冷硬如雕塑。
昂贵的手工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神带着惯有的疏离,仿佛她递过来的不是离婚协议,而是无关紧要的废纸。
苏晚心仿佛在滴着血,心中暗自神伤,都这样了,这个男人还在觉得她在闹事。
是了是了,一切都要结束了,她现在也没有心情在纠结这些。
闹苏晚忽然笑出声,眼泪却砸在协议上晕开墨迹,傅远,你忘了三年前是谁跪下来求我嫁你是谁在民政局门口抱着我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现在你白月光回国了,我这个替身就该滚了,是吗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许久的颤抖,三年婚姻里的委屈像潮水般涌上来。
她记得他求婚时单膝跪地的虔诚,记得他说晚晚,以后我所有的温柔都给你,可这些画面如今想来,只剩刺骨的嘲讽。
他皱眉起身,昂贵的西装裤擦过地毯没有一丝声响,语气带着惯有的施舍: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傅太太的位置,数不尽的珠宝首饰,你想要什么我没给你林薇身体不好,当年若不是为了我......你让着她点怎么了
让苏晚猛地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上淡粉色的吻痕,那痕迹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刺眼,声音尖锐得像要划破空气,她身体不好,就能爬上你的床就能在我亲手布置的家里,戴着你送我的项链耀武扬威傅远,我受够了!这三年我像个笑话一样守着你的空房,守着你偶尔施舍的温存,我受够了!
上周她提前回家,撞见林薇穿着她的真丝睡裙,坐在客厅里喝着傅远亲手炖的汤。女人看见她时,故意晃了晃脖颈间的钻石项链——那是傅景深去年结婚纪念日送她的礼物。当时傅远怎么说的薇薇只是借戴一下,你别多想。
男人的脸瞬间阴沉,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他上前一步,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苏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忘了你爸妈的公司是谁救的,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熟悉的威胁,三年来他总是这样。用恩情绑架她,用权势压制她,仿佛她天生就该低人一等。
苏晚却一把甩开他的手,掌心因为用力而泛白,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化验单,狠狠扔在桌上:看看吧!这是我的体检报告!胃癌!傅远,我没力气再耗下去了,离婚,放我自由!
化验单轻飘飘地落在他脚边,白纸黑字的诊断结果像一道惊雷劈在傅景深心上。他的手猛地一颤,钢笔啪嗒掉在地上,墨汁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黑渍。
他看到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苏晚的手腕,指尖却在触碰到她皮肤时停住,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你说什么这不可能......你别骗我!苏晚,这种玩笑不能开!
他记得她胃不好,可每次她皱着眉说胃疼时,他都以为是小毛病,要么不耐烦地让管家叫医生,要么就说忍忍就过去了。这些他都习以为常的不在乎。
他甚至记得上周林薇说胃不舒服,他立刻推掉重要会议陪她去医院,却忘了那天是苏晚的生日。
苏晚惨然一笑,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昂贵的皮鞋上:骗你我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你!这三年,我过得生不如死!你晚归的每一个夜晚,我在空荡的别墅里等到天亮。
你为林薇拒绝我的每一次约会,我躲在被子里哭到窒息;你说我只是替身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现在我病了,治不好了,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完剩下的日子,傅远,算我求你,签字吧。
男人僵在原地,眼眶泛红,喉结上下滚动着,嘴唇蠕动了半天却发不出声音。他第一次发现,面前这个女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脸色苍白得像纸,眼底的光彻底熄灭了。
那些他从未在意过的细节瞬间涌上心头:她越来越频繁的孕吐似的反胃,她日渐消瘦的身体,她深夜里蜷缩在沙发上的背影......
原来不是她矫情,不是她无理取闹,是她真的病了。而身为她丈夫的他却毫不在意。
而他这个丈夫,却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他的世界,似乎正随着这纸离婚协议,轰然崩塌......
不......这不可能......傅远弯腰捡起那张薄薄的化验单,指尖抖得厉害,纸上的胃癌晚期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发疼。
他猛地抬头看向苏晚,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什么时候查出来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去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一定能治好的!
苏晚看着他这副后知后觉的模样,只觉得可笑。她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上个月查出来的,医生说已经扩散了,没必要治了。傅远,别装了,你不爱我,从来都不爱。我的死活,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
我没有!傅远急切地反驳,上前想抓住她,却被她躲开。他看着她戒备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想起三年前,他为了商业联姻,用尽手段逼苏晚嫁给自己。他知道她心里有别人,可他不在乎,他以为只要把她绑在身边,总有一天能让她爱上自己。他给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活,给了她傅太太的尊荣,却唯独吝啬了最基本的关心和陪伴。
苏晚,你听我说,傅远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急切,以前是我不好,是我忽略了你,我向你道歉。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离婚,只要你好好治病,好不好
他在渴求着她,试图避开离婚的话题。
苏晚轻轻摇头,眼底带着一丝疲惫:太晚了,傅远。我想要的,你从来都给不了。我想要的是一个真心爱我的人,是一个能在我生病时照顾我、在我难过时安慰我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用金钱和权势来衡量感情的冷漠商人。
她顿了顿,看着他苍白的脸,继续说道:我已经联系好了疗养院,明天就搬过去。离婚协议我放在这里,你想通了就签字吧。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苏晚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门口,傅远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他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又看了看手里的化验单,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了他。他一直以为苏晚就像风筝,无论飞多远,线都在他手里,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把她拉回来。可现在他才发现,这根线早就被他亲手扯断了。
心中那颗名为偏执的种子在悄悄的种下。
不......我不能失去你......傅远喃喃自语,眼底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帮我查一下苏晚最近的行踪,还有她联系的那家疗养院,越详细越好。
挂了电话,傅远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苏晚的车消失在车流中,眼底是化不开的阴鸷。他不会让她离开的,绝对不会!就算是用绑的,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苏晚刚回到别墅收拾东西,门铃就响了。她以为是傅景深派人来的,皱了皱眉,还是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却是林薇,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楚楚可怜。看到苏晚,她脸上露出一丝虚伪的笑容:苏晚姐,我能进去坐坐吗
苏晚侧身让她进来,语气冷淡:有事吗
林薇走进客厅,环顾了一圈,眼底闪过一丝嫉妒。这个别墅是傅景深亲自设计的,每一个细节都透着奢华和品味,而这一切,本该是属于她的。
我听说你和阿远哥哥要离婚了林薇薇故作惊讶地问道,苏晚姐,你别冲动啊,景深哥哥心里还是有你的。
苏晚冷笑一声:他心里有没有我,我比你清楚。你今天来,就是为了看我笑话的吧
林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柔弱的样子:苏晚姐,你别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你和阿远哥哥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就这么算了。而且,我和景深哥哥只是朋友,你别误会。
朋友苏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朋友会睡到一张床上朋友会戴着他送我的项链在我面前炫耀林薇,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说辞吧,我懒得听。
林薇的脸色白了白,眼眶瞬间红了:苏晚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阿远哥哥是真心相爱的,只是当年阴差阳错才分开。现在我回来了,我们只想好好在一起。
真心相爱苏晚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嘲讽,那你知不知道,他当年是怎么求着我嫁给她的他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这些你都知道吗
林薇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泪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阿远哥哥现在爱的是我。苏晚姐,你就成全我们吧。你放心,只要你肯离婚,我会劝阿远哥哥给你一大笔补偿的。
补偿苏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苏晚还不至于要靠别人的施舍过活。林薇薇,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不过是捡了我不要的东西而已。
林薇的脸色变得难看,她没想到苏晚竟然这么伶牙俐齿。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苏晚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阿远哥哥爱的是我,这是事实。你就算再怎么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闹苏晚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不屑,我苏晚还没沦落到要靠闹来留住男人的地步。林薇,你放心,我会和傅远离婚的,我不会再妨碍你们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完,苏晚转身就往楼上走,不想再和林薇废话。
林薇看着苏晚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她知道,苏晚已经输了,彻底地输了。
她的阿远哥哥马上就能离开苏晚了,这样阿远哥哥就只属于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目光。
第二天一早,苏晚就收拾好了行李。她没有带太多东西,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些常用的物品。她看着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别墅,心里没有一丝留恋,只有无尽的解脱。
她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正好碰到傅远回来。傅远看到她的行李箱,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要去哪
疗养院。苏晚语气平静地说道,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放在书房的桌上,你签好字后让律师联系我就行了。
傅远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不解:苏晚,你非要这样吗我已经说了,我们去最好的医院,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我的病不用你管。苏晚用力甩开他的手,傅远,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放过我吧。
我不放!傅远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狂,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都是!我不会让你走的!
我不是你的妻子了。苏晚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从你选择林薇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结束了。傅远,你醒醒吧,你爱的从来都不是我,你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习惯了我对你的好。现在你的白月光回来了,你自然就不需要我这个替身了。
我没有!傅远急切地反驳,我爱的是你,苏晚,我爱的是你啊!
你的爱太廉价了,我要不起。苏晚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傅远,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不是傅太太的位置,不是那些冰冷的珠宝首饰,而是一个真心爱我的人,一个能在我生病时照顾我、在我难过时安慰我的人。可你呢你给了我什么你给了我无尽的冷漠和伤害。
傅远看着苏晚眼底的失望,心脏像是被针扎一样疼。他想解释,想告诉她他不是故意的,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苏晚不再看他,拉着行李箱就往外走:傅远,我们到此为止吧。祝你和林薇幸福。
傅远看着苏晚决绝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恐慌。他想上前拉住她,可双脚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也迈不开。
直到苏晚的车消失在视线里,傅远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他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充满了悔恨和痛苦。他知道,他彻底失去苏晚了。
苏晚离开后,傅远把自己关在别墅里,谁也不见。他看着苏晚留下的离婚协议,上面的签名清秀而决绝,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愚蠢和自负。
他想起苏晚说的话,想起她眼底的失望和痛苦,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一直以为自己拥有一切,可直到失去苏晚,他才发现,自己其实一无所有。
苏晚......苏晚......傅远喃喃自语,眼底闪过一丝疯狂。他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他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傅远立刻让人去查苏晚的下落,很快就查到了她所在的疗养院。他二话不说,立刻开车赶了过去。
疗养院坐落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山脚下,环境清幽。傅远走进疗养院,打听了苏晚的房间号,径直走了过去。
他推开房门,看到苏晚正坐在窗边看书。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看起来宁静而美好。傅远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轻声说道:晚晚,我来接你回家。
苏晚抬起头,看到傅远,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我不回去。这里很好。
这里怎么能好傅远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晚晚,跟我回去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太晚了,傅远。苏晚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我已经不需要你的好了。你还是回去吧,别再来打扰我了。
我不回去!傅远的声音带着一丝固执,晚晚,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苏晚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傅远,你这样有意思吗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这样纠缠不休,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我不管!傅远的眼神里充满了偏执,只要能让你回心转意,就算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晚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苏晚看着他,摇了摇头:傅远,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机会了。你还是放手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傅远看着苏晚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他心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能挽回苏晚的心。
傅远在疗养院陪了苏晚几天,可苏晚对他始终很冷淡,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无动于衷。傅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以前苏皖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时候,他毫不在意。现在失去她了反而又伤心。
就在这时,林薇打来电话,说自己生病了,让傅远过去照顾她。傅远本来不想去,可林薇在电话里哭得很伤心,他心一软,还是过去了。
苏晚在看到男人因为林薇的一个电话而慌忙走了之后,彻底的心灰意冷。她不禁想到这几天傅远对他的关切,原来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傅远赶到林薇家,看到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起来确实病得不轻。他心里有些愧疚,毕竟林薇是因为他才回国的。
阿远哥哥,你来了。林薇看到傅远,脸上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
你怎么样有没有去看医生傅远关切地问道。
看过了,医生说我只是有点感冒,休息几天就好了。林薇拉着傅远的手,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可是我一个人在家害怕,阿远哥哥,你能不能陪陪我
傅远看着林薇柔弱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点了点头:好,我陪你。
傅远在林薇家待了三天,期间苏晚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甚至连一条信息都没有。他心里像被猫爪挠似的,坐立难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这天下午,他正准备给苏晚打个电话,却无意间看到林薇的手机亮着,屏幕上是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的聊天记录。好奇心驱使下,他多看了几眼,瞬间如遭雷击。
薇薇,傅远那边搞定了吗
放心吧,他现在对我深信不疑,苏晚那个女人已经被我逼走了。
做得好!等拿到傅氏的股份,我们就远走高飞。对了,你那个胃癌的谎言没被拆穿吧
怎么可能我早就买通了医生,傅远那么蠢,根本不会怀疑。
傅远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原来苏晚的胃癌是假的是林薇和别人合谋设下的圈套那苏晚为什么要配合她演戏难道她早就知道了什么
他猛地冲进卧室,一把将手机摔在林薇面前:林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薇看到手机上的聊天记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慌乱:阿远哥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傅远的声音冰冷刺骨,你告诉我,苏晚的胃癌是不是假的你是不是和别人合谋想骗我的股份
林薇被傅远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眼泪瞬间涌了上来:阿远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怕失去你......
爱我傅远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嘲讽,你的爱就是欺骗就是设圈套林薇薇,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这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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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就往外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苏晚,向她道歉,把她接回来。
傅远冲出林薇家,立刻给助理打电话:马上给我查苏晚的下落,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
挂了电话,傅远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驶,心里充满了悔恨和焦虑。他想起苏晚离开时决绝的眼神,想起她苍白的脸色,想起她眼底的失望,心脏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错了,错得离谱。他不该怀疑苏晚,不该冷落她,不该被林薇的虚伪蒙蔽了双眼。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会好好对她,把所有的温柔和宠爱都给她。
就在傅远心急如焚的时候,助理打来电话:傅总,查到了,苏小姐在城南的一家画廊工作。
傅远心里一喜,立刻调转车头,朝着城南的方向驶去。
画廊坐落在一条安静的小巷里,门口种着几盆绿植,看起来很文艺。傅远走进画廊,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整理画作的苏晚。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头发扎成一个马尾,脸上没有化妆,却依旧清丽动人。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在她的脸上,看起来宁静而美好。
傅远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轻声喊道:晚晚......
苏晚抬起头,看到傅远,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你怎么来了
晚晚,我有话跟你说。傅远走到她面前,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对不起,晚晚,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不该冷落你,不该被林薇骗了......
苏晚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傅远继续说道:我知道了,你的胃癌是假的,是林薇设下的圈套。晚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是不是故意配合她演戏,就是为了离开我
苏晚轻轻点了点头:是,我早就知道了。林薇找过我,跟我说了她的计划,她说只要我配合她,她就会放过我,让我离开你。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傅远急切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揭穿她
告诉你有用吗苏晚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失望,那个时候,你眼里只有林薇,我说的话你会信吗傅远,在你心里,我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傅远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一样疼,他伸出手,想要抓住苏晚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晚晚,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傅远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我已经跟林薇断绝关系了,我把她送进了监狱,她不会再打扰我们了。你跟我回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苏晚对着他摇了摇头一切都已经晚了,现在做什么说什么都已经回不到最初的样子了。
为什么傅远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晚晚,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已经改正了,你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苏晚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傅远,这三年来,你带给我的伤害太多了。我累了,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现在过得很好,在画廊工作很开心,这里的环境很安静,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我不想再回到过去那种生活了。
傅远看着苏晚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他心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能挽回苏晚的心。
晚晚,就算我们不能重新开始,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傅远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我想弥补你,让你过得好一点。
不用了。苏晚摇了摇头,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傅远,你还是回去吧,别再来打扰我了。我们各自安好吧。
傅远看着苏晚,心里充满了无奈和不舍。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失去她了。
他转身慢慢往外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疼。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苏晚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留恋和不舍:晚晚,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苏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知道,这段感情已经彻底结束了,再也回不去了。
傅远离开后,苏晚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她每天在画廊工作,整理画作,接待客人,日子过得充实而快乐。
她渐渐走出了过去的阴影,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她开始重新学习画画,把自己的情感和想法都融入到画作中。她的画越来越有灵气,受到了很多客人的喜欢。
有一天,画廊来了一位名叫顾言琛的男人。他是一位著名的画家,也是画廊的老顾客。他看到苏晚的画,眼前一亮,对她赞不绝口:你的画很有灵气,很有感染力。
苏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顾先生夸奖。
不用客气,我是真心欣赏你的才华。顾言琛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欣赏,我叫顾言琛,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苏晚,也很高兴认识你。苏晚伸出手,和顾言琛握了握。
从那以后,顾言琛经常来画廊看苏晚,有时候会和她讨论画画的技巧,有时候会陪她一起去看画展。他对苏晚很照顾,很体贴,让苏晚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傅远并没有放弃挽回苏晚,他还是经常去画廊找她,送她礼物,对她嘘寒问暖。但苏晚对他始终很冷淡,把他送的礼物都退了回去。
傅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他开始变得有些偏执,经常在画廊门口等苏晚,甚至跟踪她。
苏晚对傅远的行为感到很困扰,她找傅景深谈了一次:傅远,你能不能别再纠缠我了我们已经结束了,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我不纠缠你,你就会回到我身边吗傅远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狂,晚晚,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傅远,你清醒一点吧!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你再怎么纠缠也没用。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你很可悲,很可笑!
傅远看着苏晚愤怒的眼神,心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只会让苏晚离他越来越远,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就在这时,顾言琛走了过来,挡在苏晚面前,看着傅远,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傅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不要骚扰苏晚。
傅远看着顾言琛,眼神里充满了敌意:这是我和苏晚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少管闲事!
苏晚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着你欺负她。顾言琛毫不示弱地说道,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下去,我就报警了。
傅远看着顾言琛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躲在顾言琛身后的苏晚,心里充满了嫉妒和愤怒。他知道,自己这次又输了。
他狠狠地瞪了顾言琛一眼,转身愤愤地离开了。
傅远离开后,顾言琛转过身,看着苏晚,眼神里充满了关切:你没事吧
苏晚摇了摇头,心里有些感动:谢谢你,言琛。
不用谢,保护你是应该的。顾言琛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温柔,晚晚,傅远那个人太偏执了,你以后要小心一点。如果他再骚扰你,你就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
苏晚看着顾言琛真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她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从那以后,顾言琛更加留意傅远的动向,经常陪在苏晚身边,保护她的安全。苏晚也渐渐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开始接受顾言琛的好意。
她发现顾言琛是一个很温柔、很体贴的男人,他懂她的心思,会在她难过的时候安慰她,会在她开心的时候陪她一起笑。和顾言琛在一起,苏晚感到很轻松,很快乐。
傅远站在画廊对面的梧桐树下,指尖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回神,烟灰落在昂贵的西裤上,他却浑然不觉。
隔着一层玻璃窗,他能清晰地看到苏晚低头和顾言琛说话的样子,嘴角扬起的弧度是他从未见过的轻松,连眼角的细纹都带着笑意。
顾言琛正低头给她看手机里的照片,指尖偶尔碰到她的手背,苏晚没有躲闪,反而笑着捶了他一下。那亲昵自然的互动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傅景深的心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嫉妒像藤蔓一样疯狂地缠绕住他的四肢百骸。他嫉妒顾言琛能得到苏晚这样明媚的笑容,嫉妒他能陪在她身边讨论画作,嫉妒他能轻易触碰到她的温度——这些都是他曾经拥有过,却亲手丢掉的东西。
他想起三年前苏晚刚嫁给他时,也曾这样笑着对他说话。她会在清晨煮好养胃的小米粥,小心翼翼地端到他面前。
会在他晚归时留一盏玄关的灯,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等他到深夜;会在他生日时亲手织一条歪歪扭扭的围巾,红着脸说第一次做,你别嫌弃。
可那时的他呢要么皱着眉说太烫了,拿走,要么不耐烦地让她早点睡,别等我,要么随手把围巾扔在抽屉里,转身就忘了这回事。
烟盒里的烟很快见了底,傅远烦躁地将空盒捏扁,扔进垃圾桶。他想起林薇梨花带雨的脸,想起她说阿远哥哥,苏晚姐好像不喜欢我时的委屈,想起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指责苏晚无理取闹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那天他在林薇手机里看到的聊天记录还历历在目——傅远就是个傻子,眼里只有利益,根本看不出我在演戏等拿到傅氏的股份,我就把他踹了。
那些刺眼的文字像耳光一样,狠狠扇在他脸上。他这才明白,自己所以为的白月光,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而他弃之如敝履的替身,才是唯一真心待他的人。
他曾以为金钱和权势是万能的。他用傅家的势力帮苏家渡过难关,以为这样就能换来苏晚的顺从;他送她价值连城的珠宝,以为这样就能填补感情的空缺;他用离婚威胁她,以为这样就能永远把她绑在身边。
可直到苏晚真的带着离婚协议离开,直到她在画廊里对他视若无睹,他才像个傻子一样明白:感情从来不是一场交易,真心也无法用金钱衡量。
傅远发动汽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车窗外的霓虹一闪而过,却照不亮他眼底的黑暗。他路过曾经和苏晚一起去过的西餐厅,想起她当时兴奋地说这里的提拉米苏好好吃,而他却在低头回复工作消息。
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如今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他终于知道苏晚为什么总是胃疼——是因为他常年不回家,她只能吃冷掉的饭菜。
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总是失眠——是因为他晚归时身上的陌生香水味,让她整夜辗转难眠;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在离婚时那么平静——是因为攒够了失望,心早就死了。
手机里还存着苏晚的号码,他无数次点开对话框,却连一句对不起都发不出去。他去疗养院找过她,被护工拦在门外说苏小姐不想见你;他给她送过她最爱的白玫瑰,第二天就在垃圾桶里看到了枯萎的花瓣;他甚至在她画廊对面租了间办公室,却只能像个偷窥者一样,远远看着她和顾言琛并肩而行。
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敲打在车窗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傅远靠在椅背上,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顾言琛对苏晚的追求从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而是像春日细雨般,无声无息地浸润了苏晚紧闭的心房。
他知道苏晚喜欢安静,从不在画廊人多的时候打扰她。
每天傍晚画廊打烊后,他总会提着一个保温桶等在巷口,里面是刚炖好的银耳羹或是莲子汤,阿姨说你最近总熬夜画画,这个润嗓子。
他从不提追求二字,只把关心藏在温热的汤羹里。苏晚起初想拒绝,可看着他眼里的真诚,拒绝的话总说不出口。
他记得苏晚提过喜欢莫奈的光影,第二周就拿着两张美术馆特展的门票出现在画廊。展厅里人流涌动,他始终站在苏晚身侧,替她挡开拥挤的人群,在她驻足画前时安静等待,等她转过头来,就递上一瓶温水:看累了吧休息会儿。
他从不像傅远那样用命令的口吻安排行程,只是在她需要时恰好出现,在她疲惫时及时递上依靠。
苏晚生日那天,本以为会像过去几年一样平淡度过,却在下班时被顾言琛拉到画廊后院。那里不知何时挂满了暖黄的小灯串,石板路上摆着她画过的风景速写,每一幅下面都贴着便签,写着他看画时的心得:这处晚霞的笔触很温柔,像你说话的样子。
最中间的木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蛋糕,上面用奶油画着一支画笔和调色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问了店员说这款低糖。他挠着头笑,眼里的紧张藏不住,生日快乐,晚晚。
苏晚胃不好,一次加班时疼得脸色发白,顾言琛接到电话后十分钟就赶到了,手里攥着医生开的药和暖水袋。他没有追问原因,只是沉默地帮她收拾好画具,开车送她回家。
那一路他都在轻声讲着画廊里的趣事,刻意分散她的注意力,到了楼下又坚持要看着她吃下药才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明早别吃冷的,我带粥过来。
他带她去郊外写生,会提前查好天气,在画板旁支起遮阳伞;知道她怕虫,总会默默把画具周围的小虫子清理干净;她画得入神忘了时间,他就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书,等她画完才笑着说:我们去山脚下的农家菜馆吧,他们家的丝瓜汤很鲜。
顾言琛从不过问她的过去,却在她偶尔望着窗外发呆时,递上一杯热茶:是不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跟我说说吧,或者我们去河边走走。他从不强迫她敞开心扉,只是用耐心告诉她:你可以慢慢来,我等你。
苏晚的心就是这样一点点融化的。她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天傍晚巷口的保温桶,习惯了画累时转头就能看到他安静等待的身影,甚至会在他出差时,下意识地对着空荡荡的画廊发呆。她终于明白,真正的喜欢不是占有和控制,而是尊重与陪伴。
傅远听说苏晚要结婚的消息,心里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苏晚。
他没有去参加苏晚的婚礼,只是一个人躲在别墅里,喝着闷酒。他看着苏晚的照片,想起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从那以后,傅远变得沉默寡言,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他的事业越来越成功,成为了商界的传奇人物,但他却再也没有找到过真正的快乐。
他常常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万家灯火,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他终于明白,金钱和权势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身边有一个真心爱自己、自己也真心爱的人。
可是,他明白得太晚了。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再也无法弥补。有些失去,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挽回。傅景深只能在无尽的悔恨中,度过余生。
人的一生中,总会有那么些许错误。往往到了最后我们才会幡然醒悟,可到那时却为时已晚。
身边的人,要好好珍惜。机会是留给有心人的。那些放不下的杂念,也许会成为你一生中最执着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