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良走路姿势也不好看,激战过后的两人现在都是伤痕累累。
到了周峰面前,赵文良质问,“周峰,你是不是跟着我来了?”
“碰巧遇到了。山上那么大,我没和你抢猎物就行了呗,你管我怎么来了?”周峰笑道。
赵文良无言以对,一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倒是你,还有李叔,你们两个人怎么都成了猪头?”周峰没忍住笑了起来。
“用不着你管!”
赵文良扔下一句话,忿忿离去。
李军也见不得周峰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和赵文良保持10多米的距离后也往山下而去。
眼见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周峰便下了山。
至于这几只马鹿的尸体,在山上放着吧,马鹿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他已经拿到手里了,待会儿找车上来拉吧。
鹿鞭和鹿茸可以入药入酒,鹿心血是治疗心脏病的良药,他可以放在手里等以后卖了或者做人情。
往山下走的时候会路过李怀义的地窨子。
对于这个一直住在山上的孤僻老头,赵文良和李军都看不上李怀义的为人,从地窨子路过的时候,两人哪怕口渴了也没进去讨口水喝。
周峰则是不然,他一直记得李怀义前世救过他哥,背着重伤的哥哥走了二十多里地送去医院,可他们一家人却没有回报。
重生回来,他对这个外面冷冰冰,内心却很善良的老头很有好感。
看地窨子的烟囱里冒着缕缕的炊烟,李怀义应该在屋子里。
刚进院子,院子里的四只猎狗就嗷嗷大喊起来。
它们喊的很大声,声音都要刺破耳膜了。
“李炮,你在家吗?”
周峰问道。
屋子里没有回音。
“李炮,在家吗?”
周峰又喊了两声,屋子里还是没有动静。
房子没锁门,说明屋子里有人啊。
难不成真不想搭理自己?
“李炮,我好渴,你能让我进去喝点水吗?”周峰隔着门喊道。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可不要出了什么事情。
想起前世李怀义孤零零的死在炕上,好久才被人发现,周峰就更揪心。
就在周峰以为李怀义不愿意搭理他想走的时候,屋子门被推开。
周峰面上一喜,可却没看到人。
再往下一看,李怀义趴在地上,脸色苍白。
“烦死了,你要吵死谁?”李怀义皱着眉,“我不开门不会和别人讨水喝吗?还喝水吗?不喝的话就走吧。
老头子我这个样子没法伺候你。”
语气硬邦邦的。
周峰推开院门,四只猎狗吼叫的更大声了,其中一只猎狗还挣脱开绳子往周峰身上扑。
“大黄!快走开!不许咬!”
李怀义拼着力气从屋子里爬出来,大声喊道。
大黄狗可算从周峰身上下去了,不过它没回到那几只狗身边,反倒是趴在李怀义身边,用那双大眼睛看着李怀义。
大黄眼睛水汪汪的,它似乎能理解家里主人的困境,呜呜呜地叫了几声。
周峰快步走进来,“李炮,你怎么了?我扶您起来。”
“不要!”老头子挺倔的,见周峰将手伸过来了,他还很生气,“不用你管我!去喝水!喝完水赶紧走!”
“我扶您起来。”
周峰也不管,继续伸手要扶。他心里挺无奈的,同样都姓李,同样都是老头,你看村子里的那个老李头和寡妇眉来眼去,会说好听的,山上的老李头硬邦邦的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