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你能不能别折腾了?”周峰道。
王狗剩情绪突然崩溃,“我不折腾怎么办?周大哥,我不想让我妈妈嫁人”
“行了。别嚎了,事情总有个解决办法。”周峰道:“回家!”
王狗剩从地上爬起来,屁股疼的厉害,他走路一瘸一拐的。
王粮仓本想让王狗剩自己走,可后来看不下去了,还是将王狗剩一把扛在肩膀上。
周峰将狼皮剥下来放在肩膀上扛着。
几人下山,路过刚刚老虎崽子藏身的地方的时候,王粮仓还是一阵唏嘘。
“哎,白瞎了那只老虎崽子!”
话音落下。
王狗剩一指前面的一处灌木丛,“周大哥,王叔,前面好像有动静!”
周峰悄悄地摸了过去。
等走到近处,他看到一只猞猁正拖着两条腿往前移动。
猞猁的脖子处有一个大大的血窟窿,鲜红的血正汨汨地往外面流淌。
听到动静,那猞猁还想负隅顽抗快速脱身。
可它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它跑不快了。
周峰端枪上脸,本想给猞猁来上一枪,后来想想他又道:“王叔,你来开枪。猞猁皮咱们三个平分!”
“我开枪?”
王粮仓面上一喜,他这辈子也能干下来猞猁了?
“对,王叔,你来开枪。”周峰继续说道。
王粮仓高兴了,他将王狗剩放在地上,然后端枪过来了。
走到猞猁身边。
猞猁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眸光悲切而绝望。
王粮仓的视线和猞猁的视线相对。
多年的打猎经验,早就让王粮仓的心坚硬如铁。
他端枪上脸。
‘砰!’
一声枪响,猞猁应声倒地,气绝身亡。
这是预料之内的结果。
周峰上前将猞猁放在麻袋里。
猞猁出现的地方距离王狗剩上树的地方不过100米,而且受伤的时间和狼出现的时间也相近,不难推测应该是狼让猞猁身受重伤。
不过猞猁逃跑的及时,再加上狼被王狗剩身上的猎物和王狗剩吸引,所以才让猞猁短暂的逃过一劫。
看着麻袋里的东西,周峰不由得笑出了声音。
“咋了?周峰?”王粮仓纳闷问道。
“觉得有意思。”周峰笑道:“这只狼太贪心,啥都想要,最终赔了夫人又折兵,野兔没吃一口不说,老虎崽子也被咱们捡了漏。”
“是啊,”王粮仓也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王狗剩不哭了,抹了把泪,笑的咯吱咯吱的。
周峰回头瞪了王狗剩一眼,王狗剩一抿嘴就将脸埋到王粮仓的后背了。
周峰在前面探路,王粮仓背着王狗剩在后面走。
一个半小时后,三人回到王寡妇家里。
王寡妇哭的像个泪人,只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王寡妇没拿笤帚打。
她只是哭,声泪俱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