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让周峰和李有粮产生争端,然后和李有粮交好从而借来了几只猎狗,可猎狗死了,他也毛个猎物没打着,还处处被周峰压了一头。
怎么会这样?
现在他怎么会这么背呢!
“孙子,咱不愁那些有的没的。不就是猎狗的钱么,你不用着急,奶奶这几天去山上采山货去,我天不亮就去,半夜再回来,这样起早贪黑的干上两个月肯定能将猎狗的钱还上。”老太太心疼孙子,伸出鸡爪一样的手摸了摸孙子的额头。
“奶奶,不用你挨累,我自己想办法。”赵文良挤出一抹笑容。
老太太叹气,佝偻着早就弯了不知多少年的脊背去厨房做饭。
赵文良躺在炕上,看着宛若骷髅一样的奶奶心里一阵发酸。
周峰和王粮仓才在村路上走了十多米的距离,远远地他们就瞧见大队长李福和一个村民过来。
那村民吹鼻子瞪眼睛的,“我还寻思去地上捡点苞米粒赚点工分呢,谁知道我昨天临近天黑了一个没看住,我装在地垄沟上的苞米粒袋子就被獾子掏了。等我追过去的时候那獾子就跑远了。
我要是能抓住它,我非要扒了它的皮将它放在锅里和和萝卜一起熬不成。”
现在秋收虽然结束了,可这片地方地多,人不是机器,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所以大队长为了节省粮食就号召大家捡苞米粒子,捡的苞米粒子多的人也能获得相应的工分。
虽然捡一天也赚不了几个工分,可架不住有的人家实在太穷,这不就拎着个麻袋就去捡了。
和大队长说话的那个村民是前进大队除了李狗剩兄妹两最穷的人家了,那男人村里人都称呼他为李拐子。
因为他早年和别人的媳妇搞破鞋,拐回来一个媳妇。
当然搞破鞋这样的事情不能放到明面上,大家都知道,只不过都没抓个正着。
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还有小媳妇愿意抛夫弃子跟着,周峰都不明白李拐子哪里好,就是个普通人啊。
李拐子一来找,大队长李福就明白李拐子是啥意思。
“李拐子啊,不是我小气,实在是你淘来的苞米粒子没交到队上来了啊,我没看到,别人也没看到,我要是把工分给你算上了,你让别人怎么说?村子里那么多双眼睛,别人不会对我有意见么。
事已至此,我觉得你就忘了这事吧,明天捡完苞米粒子装好,我再给你算工分。”李福打哈哈回了自家院子。
李拐子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显然十分沮丧。
周峰走过去,“李叔,你是在哪块捡苞米粒子看到獾子的啊?”
李拐子无心和周峰说些有的没的,只是敷衍道:“靠河边那块地,我攒了一大兜子呢,都让獾子给我霍霍了。”
“周小儿,你想去扣獾子窝啊?”王粮仓问道。
“想试试。”
“那獾子可不好抓啊,人家精明着呢。”
“反正待着也没事。”周峰笑笑想要离开。
王粮仓却道:“那咱们一起,反正我待着也是待着。一会儿你去我家咱们牵狗去。”
在黑瞎子的处理问题上,王粮仓总觉得欠周峰人情,这次也是想帮周峰一把。
“行。”
周峰扛着黑瞎子部件回来了。
周山河在院子里抽烟呢,见周峰又是大包小包的,他没说教反倒是说了一句,“明天我和大队的老王头去山上拉熊吧。”
拉一次熊回来是新奇,拉两次回来是运气,拉三次回来觉得平常,第四次的时候甚至还觉得习惯了。
周山河不是没想过再说教两句,可是搜肠刮肚他什么话都找不出来。